第六十七章:真凶(2 / 2)

唐舍說完起身去辦手續,胡宇濤立即拿起電話找朋友詢問。

此時的陳誌開著車正在醫院外麵兜圈,他帶著滿臉笑容哼著歌,輕輕地撥動著方向盤,直到看到了路邊的任夕芸。

陳誌將車靠邊停下,讓任夕芸上車。

任夕芸上車後道:“周彥呢?”

陳誌道:“估計醒不過來了。”

任夕芸皺眉:“估計?”

陳誌道:“醫生說的,極大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不過,倒是你,在這邊你已經死了,你還這麼招搖過市,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任夕芸道:“今天還順利嗎?”

陳誌講述的時候,任夕芸撥通電話,把電話放在儀表台上。

陳誌說完後,任夕芸拿起電話後聽著那邊的吩咐,而陳誌則坐在那安靜的等待著。

隨後任夕芸掛掉電話道:“老師說,辛苦你了,他已經為你準備好一切了,東西已經放在你家裏,你回家等著,今晚就帶你離開,去那邊重新開始生活。”

陳誌長籲一口氣:“終於,得償所願。”

任夕芸笑道:“恭喜你。”

陳誌道:“同喜,也得謝謝你。”

任夕芸道:“我的生活早就毀了。”

陳誌道:“老師也可以讓你在那邊重新開始。”

任夕芸道:“我還有事情要做。”

陳誌道:“向唐舍複仇?”

任夕芸道:“我必須讓他跪在我跟前道歉認錯。”

陳誌不屑道:“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我以前把他當做偶像,可現在來看,他隻是個凡夫俗子。”

任夕芸糾正道:“你應該說,和老師比,他隻是個凡夫俗子。”

陳誌道:“對,和老師比,他是個凡夫俗子。”

任夕芸打開車門:“你該回去準備了。”

任夕芸目送陳誌開車遠去之後,重新撥通電話:“老師,陳誌已經回去了,我已經辦妥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好,我會的。”

唐舍辦完手續走向停車場時,胡宇濤正在那等著他。

唐舍拿著手裏的一堆票據問:“怎麼樣?”

胡宇濤道:“離婚了,兩年前離的婚,協議離婚,不過在那之前他上訴過,後來又撤訴了。”

唐舍問:“民政局還知道他打過官司?”

胡宇濤搖頭:“不是民政局,我是問的派出所的朋友,陳誌當時的事鬧到過派出所,原因是他抓奸在床,誰知道他老婆和奸夫把他暴揍了一頓,他報警,死拽著奸夫的腿不放,等著警察來,此事最終和解了,我朋友說,陳誌特別窩囊,他們看著都生氣。”

唐舍道:“還是符合我的推測。”

胡宇濤問:“你是怎麼想到是陳誌的?”

唐舍道:“上車說吧,我們現在去陳誌家裏。”

上車後,唐舍才解釋:“我懷疑陳誌,是因為兩個起因,第一,你來醫院的時候,和陳誌擦肩而過,你叫我名字。當時陳誌毫無反應,這就很奇怪,按理說,陳誌和你不認識,你和他擦肩而過並且叫我的名字,正常人都會下意識側頭看一眼,但他沒有,而且走得飛快;第二,陳誌說了好幾遍‘這是做好事’這幾個字。”

胡宇濤問:“這代表什麼呢?”

唐舍道:“我按照另外一個世界張佳國妻子所說去武侯祠外麵的垃圾桶內找那包錢的時候,發現了對講機,然後我和神秘人U進行了通話,他當時說了一句話‘我這是做好事’,最重要的是,神秘人U在做這所有的事情,他都認為自己是在做好事。”

胡宇濤點頭道:“今天陳誌也說過?”

唐舍道:“對,而且不止一次,但我開始沒發覺,畢竟聲音不一樣。”

唐舍回憶著在博物館內陳誌買水時與周彥的對話——

周彥搖頭:“別強迫我好嗎?你知道,我最不喜歡人家強迫我的。”

陳誌道:“我是在強迫你嗎?我這是做好事!趕緊的,喝水!”

隨後,第二次是在送周彥來醫院後——

唐舍道:“我問了周彥一些他生活上的事情,可能導致他情緒波動了。”

陳誌歎了口氣,看著唐舍道:“舍哥,你這也是關心他,這是做好事,別亂想。”

第三次是在陳誌走的時候——

唐舍道:“行,你趕緊回去吧,這裏留我一個人就行了,等下會有朋友來。”

陳誌走之前,安慰唐舍道:“舍哥,你別想那麼多,你那也是做好事,寬心,我走了。”

唐舍回憶後說:“陳誌的心裏其實並不是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對的,他也心虛,但他自我告誡那是對的,所以,他肯定時常在心裏對自己說‘你做的是好事’,久而久之,他也會把這類的話掛在嘴邊,畢竟這種話不算漏洞,另外就是周彥中毒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