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夏天,一架從東海開往海州的民航客機上,盡管機艙內冷氣開的很足,可炎炎的夏日還是讓人昏昏欲睡,隻有身穿製服的美貌空姐來回的走動著。
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靠在座位上睡的正香,少年的臉龐極為清秀,隻是略微的帶著一絲疲憊,兩個發黑的眼袋更像是經常熬夜的宅男一樣。一陣突如其來的晃動,廣播裏傳來空姐甜美的聲音,少年緩緩的睜開眼,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後...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少年的瞳孔猛然一滯,沒有人知道他心中是何等的驚駭。
“這是我去海州的那架飛機上?”
“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已經離開地球了嗎?”
“難道我沒有死於天劫和四大聖主的聯手圍殺之下?”
“難道...我回來了?”
想到這些,白風羽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
白風羽,從地球走出的少年,鬥戰聖宗最強戰鬥天才,前世他遊戲花叢,直到三十幾歲仍是孤家寡人一個,後因得罪一個強大的家族而被逼的走投無路,幸好得遇他的師傅—天玄真人,這才被帶出地球,踏足仙界,這一走就是近千年。
白風羽天賦驚人,不然也不會被天玄真人看中,進入鬥戰聖宗之後,更是被認為億萬年來最有機會渡劫成神,超脫仙界的絕世奇才,千年來縱橫宇宙,與星空萬族交手而不敗,被仙界共稱為‘羽化仙尊’。
可惜,最終白風羽還是隕落在成神劫,以及四大聖主的聯手之下。
最初幾劫他還能抵擋,可最後一劫,名為‘仙魔’,乃是拷問道基,直指本心,仙魔劫一出,白風羽頓時潰敗,近千年積累的雄渾真仙之力,竟擋不住內心的拷問。
原因就在於,這千年以來,他心中留下了太多的遺憾和不甘,這些情緒平時深埋在心底幾乎不查,可在仙魔劫的引動下,在最要緊的關頭,竟是一一爆發。
原本坐在觀禮席上的四大聖主,見到有機可乘,竟是不約而同的聯手絕殺,盡管有鬥戰聖宗庇佑,可奈何敵眾我寡。
白風羽輕輕的舒了口氣,試著感應體內,然後,嘴角上便是綻放出一縷不羈的笑意,體內空蕩蕩的,縱橫宇宙的澎湃真仙之力已是蕩然無存,就連他那強大無匹,硬抗四大聖主聯手一擊的元神,也是不複存在。
“看來我是真的回到了過去。”
心頭又是悔恨,又是慶幸,上天拿走了他的一切,法力,神通,元神,法寶...卻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左右一想,白風羽笑了,那些東西可以再得,盡管現在他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連一個手持利刃的凡人都抵不過,可哪又有什麼關係哪?
“這樣也好,上一世心中留下了太多的遺憾,導致道心不穩。”
“這一世,我要一步步的來,把每一個境界都修煉到圓滿境界,最終踏仙成神!”
“隻要我白風羽活著,就是一切。”
白風羽笑了,眼神卻逐漸的化成了冰冷,恨不能現在立地成神,殺回仙界。
“那些膽敢傷害我的人,等著吧,我早晚要還回來。”
想一想現在的狀況,他又是怔怔出神。
白風羽前世出生在東海一個看似普通,卻很有背景的家庭,可惜這種背景並不為他所用,反而讓他飽嚐痛苦。
他的父親白山河是東海本地人,出自東海白家,白家在本地雖算不上什麼頂尖的大家族,但也稱得上枝繁葉茂,母親左芸芸則是出自一個真正的大家族,那個家族哪怕是在豪門如狗的京城,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家中不知出了幾位將軍,和執政一方的大佬。
他的父母是自由戀愛,左芸芸在一次外出旅遊的途中,遇見了白山河,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白山河最初也不知道左芸芸的身份,兩個人迅速墜入愛河,不可自拔,直到談婚論嫁,左芸芸才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份。
盡管身份差距極大,白山河並沒有退縮,帶著左芸芸親自去了一趟京城左家,可想而知,左家的嘴臉,東海白家雖然在當地也算望族,可在左家看來,實在是與螻蟻無異,結果自然是百般阻撓,甚至說出了‘你若敢嫁他,就離開左家’這種絕情的話。
左芸芸性格要強無比,和白山河一起回到了東海,為了兩個人的愛情,她不惜與家族決裂。
白山河在左家受盡了屈辱,再加上對左芸芸心懷歉疚,自此奮發向上,兢兢業業,一步一個腳印,如今已是東海政壇不可忽視的一股能量,可離左家的位置,終究是太遠。
白風羽出生之後,兩邊的態度稍有緩解,左家特別恩準,準許左芸芸帶著孩子回家過年,白家人興衝衝的趕到了京城,可等待他們的,卻是無數的白眼與嘲笑。
或許在左家人看來,他們沒有錯,左芸芸違背家族意願,跑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個一名不文男人,結婚生子,這件事情本身就讓左家在京城丟盡了臉麵,白山河雖然略有成就,可在左家人眼中,卻仍然是個笑話,不要說左家人了,就連依附在左家門下的幾個家族,隨便出來一個,都能把白山河輕易的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