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看她突然眼眶紅了,嚇了一跳,立即擦了擦她的眼角,下一秒不再多話,摟著人轉身就走。
跑車車門打開,江鬱把她壓在副駕駛上,狠狠地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說:“走,帶你教訓人去。”
說完,跑車啟動,轟隆隆地響著,很快就看到小區門外要攔車的程嬌,跑車刹停在程嬌的身邊。
那輛的士看到跑車這麼囂張過來,拐了一下開走。
程嬌穿著的是家居服,顏色是灰色的,沒有妝容下的臉,眼角紋深得很。看起來十分蒼老,她看到跑車反射性後退了兩步,神情仍然沒多少悔改之意,帶著一股恨意看著雲綠,她從來就不懼怕雲綠。
但是當江鬱從駕駛位上下來,程嬌的臉色變了變,江鬱靠在車旁,點燃了煙,後伸手,牽著雲綠,把雲綠從副駕駛牽下來,雲綠踩著高跟鞋走到了程嬌的麵前,居高臨下,江鬱在後麵欣賞雲綠的美背的同時,嗓音低低地道:“能動手就別嗶嗶,老婆,你老公教你的。”
“你們要幹什麼?”程嬌終於反應過來了,臉色大變。
剛說完,雲綠一個巴掌就打了過來,扇得程嬌後退了好幾步,撞在了牆壁上,雲綠走上前幾步,再次揚手。
“啊啊啊!”程嬌怎麼都沒想到,雲綠有膽子動手,她向來都是隻會用言語挑釁,她捂住兩邊臉,左邊躲一下,右邊躲一下,臉很快就成了豬頭。雲綠打累了,站穩了,輕輕柔柔地握著手腕。
舒心地說:“嬌姨,從你進我家門的那一刻,我就想打你了。”
兩輩子了,她終於敢動手了,也能動手了。她過去根本就不敢想,想有這麼一天,用武力泄憤,她很多時候真的恨得恨不得弄死程嬌母女,可是沒有人給她撐腰啊,她不敢,如今,她有人撐腰了。
程嬌整個人已經縮在了一旁,跟一隻落水狗一樣。她指著雲綠:“我…我要去告…你…”
後視線掃到了在身後慢條斯理抽煙的江鬱,她渾身一僵,離了雲昌禮,她什麼都不是。但是跟前這個男的,卻是黎都的江太子,江鬱偏頭,看到她那張紅腫的臉,“你說什麼?要告我老婆?”
“去告啊。”
江鬱勾唇,微微一笑,“怕你在黎城呆不到兩天了。”
程嬌臉色大變。
雲綠看著縮著的程嬌,拿著紙巾擦了擦手,又再看她一眼,隨後轉身,往車子走去,江鬱一身黑衣黑褲,咬著煙伸手迎接她。雲綠在走過去的時候想,她上輩子從來沒有囂張過,她不知道囂張什麼滋味,明明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千金,卻活得不如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
如今。
她知道囂張什麼滋味了。
江鬱帶給她的。
她走近了,拿走江鬱嘴裏的煙。
江鬱愣了下,反射性地兩手舉高,“以後不抽了。”
雲綠:“……”
她本來想親他一下的。
思考了下,雲綠又把煙塞回他唇角,江鬱挑眉,頓了頓,動了下唇角,確認雲綠不會拿他煙了。
沒有限製他抽煙了,他才鬆一口氣,拉著雲綠上車。
跑車啟動,開出大路。雲綠揉了揉手腕,打得太用力,手有點麻,江鬱餘光掃到,默不作聲地開到雲綠所住的小區。
兩個人上樓,進去後,江鬱從電視櫃下麵抽出一個醫藥箱,打開了,拿出棉球拉著雲綠的手,把她拉在沙發上,半跪在地上,沾了點酒精,給她揉手。
細白的手心紅得不行,還有點腫,江鬱一邊揉一邊抬頭責備:“手不夠勁就用腳啊!實在不行脫下高跟鞋打啊,你這都不會,你是不是沒打過架?”
雲綠靠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