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丘玲彩出國…很近了。
還有。
哈佛?
雲綠這才想起來,原來丘玲彩也去哈佛。
她也沒退婚。
果然啊。
從她重生回來的那一刻,軌跡就變了。雲綠繼續拚著單詞,屋裏隻有壁爐的火光,暖暖的,也印得她睫毛很長。
門就在這時響了下。·思·兔·在·線·閱·讀·
“叮咚叮咚,新年好。”
她設置的門鈴。
這麼晚誰來了?
雲綠放下卡片,站了起來,穿著毛茸茸的拖鞋,披著外套一把拉開門。
屋外。
江鬱穿著黑色的羽絨服,雙手插在口袋裏,狹長的眼眸帶著寒光冷冷地看著她。
身後,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雲綠一頓。
站在原地,跟他對視。雪噗噗地下著,落在江鬱的帽子落在他的鼻子落在他的發間,雲綠這才反應過來,她立即往旁邊側了身,“進來,外麵冷。”
江鬱走上台階,來到她跟前,卻沒有直接進屋,停頓了下,偏頭,狹長的眼眸居高臨下地看她。
他身上帶著寒氣,雲綠下意識地往後退,後背抵著門,仰頭。
她的臉被烤得發紅,頭發比之前長,都到了肩膀,幾絲俏皮地躲進她的毛衣衣領,神情很無辜。
江鬱看著看著。
突然哼了一聲,隨後大步走進屋裏。
雲綠眨了眨眼,大鬆一口氣,將門關上,又順手開了燈,下一秒,看到他的球鞋踩在木製地板上,印出幾個雪白濕濕的腳印,雲綠立即彎腰拿出一雙拖鞋,跑到江鬱的腳邊放下。
江鬱還插著口袋,他低頭,盯著她。
雲綠後退一步,指著拖鞋,“換一下,地上被你踩髒了。”
江鬱沉默地看著那雙拖鞋,過了會兒,伸腳,一把踢開。隨後,半彎腰,湊近雲綠,冷冷地發問:“哪兒來的男式拖鞋?”
雲綠一愣:“……我爸的。”
江鬱神情僵了下。
好一會,他哦了一聲,彎腰拿走那雙拖鞋,走到沙發上坐下,在那裏換。雲綠在原地站了一會,轉身去浴室,拿著熱毛巾出來,遞給江鬱。他換好鞋了,看到那毛巾,伸手接過,擦手,理所當然的樣子。
雲綠又去倒水,端來給他,放在他麵前,隨後將他的那雙鞋子拿到鞋櫃上,放倒,稍微晾一下。
江鬱脫下外套,掛起來,捂著毛巾,看著忙碌的雲綠。那一口堵著的氣消了些,等雲綠擦好鞋子站起來,他從身後一把摟住她的腰。
雲綠心跳差點飛出來。
男生身上帶著幾許的香水味,胸膛溫熱。她抵著他,很僵硬,她低頭,抓了下他的手,結果戴著腕表的手翻過來,就握住她的兩隻手,細白細白的,纖細纖細的小手。好久,他靠在她肩膀上,說了句撒嬌的話:“氣死我了。”
雲綠:“……”
屋裏安靜。
壁爐的火滋滋響。
雲綠不知說什麼,他很明顯是來找她的。他心髒跳動也很快,雲綠想了下,覺得得找點話題,她看著雪白的牆壁,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訂酒店沒?要不要我幫你訂?”
江鬱的臉黑了,他偏頭看著她的側臉,睫毛很長,鼻子很挺,嘴巴很小巧,不說話才好,一說話氣死人。
他說:“我今晚就住這裏,不用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