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康永侯這一家日子肯定是不會好過的。
再加上言永寧在他府邸門口站了足足五日,隻當她是來求和的,想想這位下堂妻也是挺慘,明明可以過人上人的日子,卻是自己作沒了。
她用了飯,隻覺得不好再留在這了,否則旁人該怎麼說,“我回侯府。”
“好,我派人護送你回去。”莫冉這次倒是不留著。
回去後,侯府眾人是不知道事情始末的,隻知道言永寧好好在家呆著,去了一趟攝政王的府邸回來手就傷了。
“這個莫冉竟然敢動用私刑?!”侯夫人華月氣憤道。“他真想一手遮天不成?”
“這是蓄意報複,我們去找他理論去!”
“不是他打的......”言永寧根本沒想到他們會認為是莫冉打傷的自己的手,還想為蒙冤之人辯解幾句。
“永寧,你不要怕他,我們侯府定然不會屈服,大不了與他同歸於盡!”侯夫人又道。
......
一時辯解不清楚了,言永寧幹脆閉嘴回房。
夜裏。
她好好睡在自己的床上,突然聽得房裏腳步聲,起身一看,發現果然是他來了,還偷偷來的,府裏其他人定是沒發現。
“晚上好好用飯了嗎?手還疼不疼?”莫冉這般夜闖香閨做派,說話倒是坦坦蕩蕩的君子一般。
他來一趟不易,得打點從後門守衛到她小院的一幹人等。
言永寧臥在床榻上,玉臂撐著頭,眼看著現在權勢更勝從前的人走近,心裏頭卻是有一絲歡喜的,“好好用飯了,手也不疼了,你來做什麼?”
莫冉撫上她受了傷的手,發現涼涼的,於是解了外袍也上塌,想給她暖一暖。
“誰叫你這樣的,我們現在又不是夫妻。”她輕聲斥責一聲,可是兩人都心知肚明,並非真的不許他接近。
她的閨房到處都是精致,床上從幔帳到被子盡是淺淺的粉色。
言永寧壞心眼地將自己冰涼的手伸進他的衣襟,未過多久身體就暖和起來了。
“手別亂動了。”莫冉坐得端正,任由她取暖。
她的手還是不安分,“動一動怎麼了,不動手就麻了。”
“再動我就會想要你。”從盛夏道如今深秋,好幾個月了,他說過他不是什麼聖人。懷裏的人,也著了一身粉色衣裙,無一處是不美的。
他如此坦白,言永寧倒是羞澀了。
“什麼時候回來?”
“如今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們兩人鬧掰了,我還怎麼回去?我回去他們定是要說的。”言永寧也發愁,特別是侯府的人,已將他視作洪水猛獸。
“我下旨不許他們說?”
“我不知道......”兩人都是京城圈子裏數一數二的話題人物。
言永寧出神之際,唇就被吻住了。她閨房裏若有似無的淡淡香味撩撥得他實在無法忍耐。
臉上是個驚詫的神情,又天旋地轉,人已經被壓在了榻上。
他夜裏來,會發生什麼事,她也不是全然沒有料到的。
“我親親你?”莫冉一邊動手解她的衣裳,一邊還不忘征得她同意。
言永寧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好幾個月沒同他這般親密,原來還覺著有些陌生,聽了這句臉上熱了起來,想起不少事。
回應他的不是點頭,而是湊上前來的一個輕吻。
深夜,寂靜無人,房裏淡淡花香又濃鬱了幾分。
“我會輕一點。”他的聲音比風還輕。
“唔。”
要知道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留宿她的閨房,可前一次是不允許上榻的,哪裏會輕,最後隻失了理智般愈加沉淪,尤其她又緊張得生澀如初。
......
半月過後,大長公元端主請旨賜婚。
這個消息在京城炸開,一時間取代了莫冉同言永寧,成了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的飯後談資。
萬萬沒想到,這為情所傷多年的元端公主,不對,如今改稱大長公主,竟然會下嫁給康永侯府那不成器的三子言雲顯,這兩人,不對,那四個人的關係真要說起來,那得說好半天。
都以為兩人此生一個永不會娶,一個永不會嫁,怎麼偏偏是這兩個人最後走到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