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纖細的鎖骨,隱隱約約能瞧見背後的肩胛。襯衫要比他的身量稍長了一些,正好遮住了臀部,直到大腿。

渾身上下,幾乎一覽無餘。他的長相還是個略顯得有些纖細修長的少年人,可其實已經長大了。

這麼大了,戀愛談了這麼久了,應當可以做一些別的事了。

顧寧遠模模糊糊地想,那一件衣服仿佛是自己的。

沈約漸漸走到顧寧遠的跟前,他沒有戴眼鏡,什麼也看不見,隻是很茫然似得,撲到了顧寧遠的懷裏。

顧寧遠差點沒有接住了他,最後還是站穩了,隻聽沈約很認真地講:“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十八歲了,以前的事都了盡了,現在可以做一些別的,成年人才可以做的事了嗎?”

顧寧遠抱著他,向床那邊退過去,還不忘調笑沈約,“要是我不答應,你該要怎麼辦?”

這句話是假話。顧寧遠很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從心頭燒起來,蔓延至全身上下。

“不答應嗎?”沈約歪了歪腦袋,眼睛向顧寧遠的臉貼的更近。他什麼也瞧不見,隻是憑著直覺再判斷,“不答應也沒關係。今天我十八歲生日,也該給我一份生日禮物,我就要這個,你也不能不給我。”

他從沒有嚐過*的欲.望,不知道欲.望的誘惑,自然也並不過分渴求。可最重要的不過是,沈約希望他能同顧寧遠再親密一點,從*到靈魂都是如此。

沈約的模樣還是很天真的,不經人事,卻講著這樣的話。

顧寧遠終於忍不住了,他把沈約推倒在床上,欺身壓上去,吻住了沈約的嘴唇。

他的嘴唇很軟,又很熱,引誘著顧寧遠再更近一步。彼此分享著對方的呼吸和唾液,滾燙的跳動的胸膛,沈約連害羞和害怕都來不及。

接下來的一切都仿如夢中。

於沈約而言,那是從所未聞,難以言喻的疼痛,卻又很快樂。

兩人的頭發,肢體,呼吸,甚至連感覺都交纏到一起,彼此填補上了對方空白的一部分。

心神搖曳,不知今夕何夕。

早晨和中午也過了,卻沒有人敢來打擾他們。

顧寧遠不舍得折騰沈約,隻不過略嚐了兩次就停下來,抱著他去清理洗澡。進門的時候沈約的皮膚是雪白的,現在全染上了鮮豔的紅色,像是一隻蒸熟了的小龍蝦,還格外敏.感,稍微碰一碰就忍不住哼哼唧唧,像是要啜泣的模樣。

沈約原來是那樣擅長忍耐疼痛的。

顧寧遠把他擱到浴巾上,輕柔地替他擦幹淨身體,最後用手指抹去了眼角的一滴眼淚。

等放到床上,顧寧遠又把自己整理好,掀開被子打算摟住沈約時,昏昏沉沉的沈約似乎有些清醒,閉著眼睛,啞著嗓子問:“哥?”

顧寧遠親了親他的眼瞼,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哄著孩子,“睡吧。”

而他沒有睡。

顧寧遠很清醒,他很滿足。

從前世至今生,顧寧遠從沒有預想過,自己會這樣深切的愛一個人。沈約是自己一點一點養大的,他了解他每一個模樣,每一個習慣,每一個脾氣。

愛情真叫人不能明白,仿佛有千萬個理由阻止顧寧遠愛上沈約,可最後,顧寧遠覺得心裏隻能容得下沈約這一個人。◥思◥兔◥在◥線◥閱◥讀◥

沈約笑一笑,他也會毫無緣由地覺得高興,隨時隨地,都仿佛能牽動著顧寧遠的心。

上一輩子,沈約救了顧寧遠的一條命。而今生,沈約又賦予了顧寧遠另一條命。

愛一個人也是重生。

大約是命運。

顧寧遠睜開眼,把沈約的模樣又仔仔細細地在心底描繪了一遍。他長得很好看,眉眼如畫,秀致動人,是常人再難尋到的美色。

可最重要的是,這是他愛的人。

顧寧遠的心軟成了一片,隻能再吻一吻沈約的唇角。

窗外是明媚燦爛的春光,沈約今年十八歲,顧寧遠二十八歲。他們於十年前相遇,共處十年,真正相愛,也隻不過一年而已。

可無論如何。

歲月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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