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為了和平
“黃島主是世外高人,從黃島主的經曆而言,就知道黃島主善於管理,深明大義。如果黃島主有意要有一番作為,有意為天下蒼生,黎民百姓做事,史大人也大可以為黃島主安排好仕途。……”楊皇後雖然明知道黃藥師淡薄名利,但她已經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打動他了。黃藥師聽了之後,卻是笑了笑,說:“功名利祿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有一點,請皇後娘娘你別再裝哭了!”楊皇後聽了,一下子臉都紅了。
黃藥師這麼說罷,又想起了衡兒,他在想,如果衡兒在的話,她一定會想辦法阻止這場戰爭的。如果用韓侂胄一個人的性命可以換走一次大規模的戰爭,這是相當不錯的。雖然他明知道這樣等於被楊皇後利用,也知道這樣會給朝廷帶來大震蕩。他隻想讓盡量少的人受戰爭影響,因為衡兒說過:“生命才是最寶貴的,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戰爭的借口。”既然可以讓戰爭停下來了,他宋國要俯首稱臣也好,要亡國也罷,都不比百姓的疾苦重要,都不比戰死的士兵重要!這樣做的話,要比他成千上萬次警惡懲奸還要有意義。
楊皇後已經很失望了,因為她已經知道韓侂胄正在回京的路上了,他們現在雖然控製住了整個朝廷,主和派占盡了上風,但一旦韓侂胄回到來,又將會說服寧宗。她就算控製了全朝將臣都沒有用,因為決定權始終在寧宗的手上。而韓侂胄這次回來,肯定又想到什麼方法了,這樣對於他們而言是相當不利的。
“人我要殺了,接下來怎麼做,快說吧。”黃藥師這麼說,讓楊皇後和史彌遠都喜出望外,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完全勸服不了的黃藥師,又突然主動提出可以出手。想不到這個東邪果然是邪,他都不知道是怎麼想東西的,不過既然他答應了,就好辦了。
楊皇後便開始和黃藥師部署著,韓侂胄估計在明天傍晚時分就回到皇宮,以他的習慣,他第一時間就會去見寧宗。他們的目的就是不讓他見寧宗,在路上解決了他。隻要韓侂胄一死,他們就可以完全控製住局麵了。但是就是韓侂胄的武功深不可測,天下間可能沒有什麼人會是他的對手,他們也曾經要暗算他,但數百死士對於他竟然都不堪一擊。
黃藥師也是略為知道韓侂胄的武功的,雖然他們隻交過一次手,而且當時的韓侂胄還有所保留。怎麼算他的武功都應該在韓光他們之上,也就是和黃藥師他們接近了。隻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黃藥師的武功因為華山論劍讓天下人所知,但這個韓侂胄的武功怎麼樣呢?黃藥師基本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下,他對陣韓侂胄也未有絕對的勝算。
楊皇後看見他略有所思,也知道他在想著什麼,於是告訴他,他們會盡全力協助他。致於怎麼協助她倒是沒有說,黃藥師很清楚她隻是敷衍一句,到時候她為了自己的利益會怎麼做還不知道呢。黃藥師想不到他還是要對付韓侂胄,或者也是注定要打的了,他們也確實有不少舊恨,主要在於韓侂胄幕後操縱的黑刺門,他又想起了袁風和那梅以及陳玄父親等人。
黃藥師被安排到皇宮裏麵的玉津園那裏,因為這玉津園在韓侂胄進宮麵聖道路的旁邊,楊皇後說了一定會把韓侂胄引到這裏的。於是他就站在那裏等著了,原來這玉津園他小時候也曾經來過,但那一草一木早已麵目全非了。他又想起父母和兄長,他們都是宮廷鬥爭的犧牲品,以前黃藥師也想過要報仇,但現在他明白了,就算他殺了韓侂胄殺了寧宗都沒有任何意義。隻是為了阻止戰爭,韓侂胄還是要殺,也不論他忠與奸了。或者還不到整個天下統一的那天,戰爭還會繼續,但能阻止多少就是多少,希望按衡兒的說法,總有一天人們會明白戰爭的危害,一起共同反對戰爭,到時候戰爭就會真正停止了。
韓侂胄進皇宮後,馬上有他忠實下屬告訴他,皇上不在宮裏,早早就離開了。韓侂胄想了想就認為他的這個下屬可能已經被楊皇後他們收買了,在北伐之前他就早預料到,他離開皇宮之後,楊皇後和他的黨羽一定會想辦法對付他的,他便沒有理會。其實這個下屬真的是忠心,他雖然已經隨大流投向史彌遠了,但他的心還是向著韓侂胄。他之所以騙韓侂胄皇上不在,其實就是知道楊皇後已經部署好要殺他,所以才出此計。可是就是因為韓侂胄太小心了,而且也太自信了,他認為以他的武功,皇宮裏麵已經沒有人能夠對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