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的信仰被打破之時,便會徹底絕望。
麵具人此刻就是這樣的狀態,發瘋似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用力撕扯著頭發,雙眼發紅,顯得極為痛苦。
我們所遇到的一切都是麵具人這狗東西設計的,無論是危九羽父女,亦或者是大祭祀,之所以絞進這件事情中,與他都有這不可推卸的關係。
他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造世鼎,居然是他的祖先封印,這個事實讓他難以接受,幾乎瘋狂了。
“你騙我的,這不是真的,造世鼎是神物,擁有神奇的力量,我的祖先怎麼放棄,將之封印呢?我不相信!
我要用他救活我的祖先,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我要成為世上的主宰!”
麵具人瘋狂地嘶吼著。
“你以為有了造世鼎便可以稱霸天下了嗎?這個想法太天真了,在部落聯盟時期,你的祖先曾經擁有過,也沒見得稱霸,總會有另外的神物製約它的。
更何況,現在已經是科技時代,就算你祖先可以複活,難道他能憑借血肉之軀抵擋飛機大炮的攻擊嗎?
所以,你的願望是不會實現的,稱霸天下不過是個夢而已!”
魏易繼續對麵具人說道。
“我不信,你騙我,你說這些不過是為了奪走我的造世鼎,你們三苗族的人太奸詐了,造世鼎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我要殺了你們!”
麵具人此刻神經已徹底不正常了,說出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的。
更讓我鬱悶的是,他在說完這番話之後,竟然揮舞著拳頭向我打來。
剛剛我就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了,雖然在兩人對話之時,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可傷勢卻不是那麼容易就好的,此刻更是隻有挨打的份了。
他的拳頭疾風驟雨一般打在我身上,我被打得鼻青臉腫,一頭栽倒在地。
而他卻不依不撓,騎在我身上亂打一通。
我心裏那個鬱悶勁就別提了,老子這次可沒招惹他,莫名其妙的被當了出氣筒。
麵具人的拳頭越來越重,仿佛是在發泄一般,在這樣下去非得把我打死不可。
媽的,老子和你拚了。
任誰在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憤怒的,我此刻怒火中燒,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竟然一下將騎在我身上的麵具人掀翻了,雙臂也不再抱著腦袋防禦了,揮舞起拳頭,也如同瘋子一般,往麵具人的身上狠捶,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我們兩人奮力擊打著對方,就像兩頭野獸搏命一般,滾在地上廝打。
當然,麵具人畢竟有功夫在身,雖然此刻神態有些瘋癲,手頭的力量卻極大,揮舞拳頭的速度也要比我快得很多,總之,我挨打的時候多一點,受傷也重一些。
此刻,我的腦袋已經有些發昏了,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隻知道,即便被麵具人這狗東西打死,也不能讓他好過,至少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我怎麼想就怎麼做,張開大口,一下便咬住了麵具人的耳朵。
“啊!”
麵具人疼的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快,快放開!要掉了!”
劇烈的疼痛好像已經讓他恢複了意識,對我嘶吼道。
然而我卻並沒有放開,打定主意,寧死也要把他耳朵咬下來不可!
麵具人見我不鬆開,就用拳頭往我胸口上捶打,每挨一下,就感覺像被大錘砸中一般,喉嚨裏傳來了一股濃鬱的鹹腥味,還熱乎乎的,一定是鮮血,隻是難以分出究竟是我的還是麵具人的,也許兩人的都有。
“你居然敢咬我的耳朵,我要讓你死!”
麵具人說著,便不在捶打我了,而是瞪大眼睛看著我。
當我們兩人的目光對視在一起的時候,我的身體竟然再次不受自我控製了,嘴巴張開,放開了麵具人的耳朵,而後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呆立不動了。
我心中說不出的苦澀,暗暗後悔,當初真不應該咬這狗東西的耳朵,讓其恢複了神智。
瘋狂狀態下的麵具人打人雖然很疼,而我卻從小抗揍,還能頂上一陣子。
而現在動都動不得,隻能等死了。
“小子,你居然敢咬我的耳朵,你要付出代價,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請以解脫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麵具人一邊用手捂著受傷的耳朵,一邊用陰狠狠的語氣對我說道。
我很想罵他無恥,想要對他說,有種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老子不怕你之類的狠話,卻張不開嘴巴,隻能幹瞪眼睛。
“既然你用嘴咬我,我就讓你自己扇嘴巴,讓你嚐一嚐沒有牙齒的滋味。”
在麵具人說完這句話之後,我雙手竟然真的不受控製的扇起了自己的耳光,啪啪作響,疼的我幾乎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