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夜 平淡×木棉(1 / 2)

不知道已經被認為是鬼的老頭看著背對著他的那個後腦勺。

從袖口裏拿出了熄火了的煙鬥,對著地板敲了敲。

“容姿はとても良くて、私のその年の半分の風采があります。(模樣生的挺好,有我當年一半的風采)”

砸吧砸吧了一下嘴,老頭把手伸進大開的衣襟中撓了撓,撓出一手的汙泥,一副流氓相。

“この時代半妖は少なくなりました。來たのはまだ人生の中です。(這年頭半妖越來越少,沒想到來的一個,還都是人生下的)”

嗬嗬一笑,他這麼想著,伸出手,剔了剔指甲縫裏的黑泥,用尖銳的指甲劃下對方頭頂上一根胎毛來,放到自己的懷裏。

“麵白いです。おじいさんは記念にします。(有點意思,老頭我當做個紀念)”

做完一切,他雙指相互摩擦了下,指尖便亮起一抹火光。

手指輕輕一甩,火光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飄忽忽地飛向了他口中的煙鬥。

老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便站起身,背著手,踩著木屐,一步一步朝著外邊走去。

一股青煙從他口中吐出,幻化成了一個嬰孩的模樣,被風一吹,消散開來。

隻有踢踢踏踏的聲響由近及遠,卻也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

*

另一邊的和室內

鬆本正雄端著碗,看著空蕩蕩木盤,心中微微有些茫然。

他今天這頓飯吃的……怎麼什麼滋味也沒有?

……

*

又是一天的過去。

落日的餘暉鋪散在天空中,把半個地麵染成了透亮的橘紅色,橋下波水粼粼,幾條細小的魚在水中遊弋,一派的安詳和樂的場景。

大廊下

鬆本家

鬆本尚司吮吸著母乳,用稚嫩的舌頭舔著自己的一口好牙,小心翼翼地不把它們露出來,也不讓抱著自己的這個母親察覺出絲毫的異樣。

他即便再怎麼無知也知道剛出生的奶娃娃是不可能有牙齒的。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與別人有什麼不同,如果是智商什麼的,他非常願意顯露出來,但是像那種出生自帶狐狸,生來有齒什麼的……怎麼看怎麼都很奇怪。

他別的不怕,就是怕別人把他當做妖怪,畢竟這裏是古代,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情。

因此為了保險起見,他平時開口嘴巴長得都很小,就連喝母乳,嘴皮都要包著牙齒不讓其觸碰到胸_脯,所以模樣很是奇葩。

他也不覺得自己能瞞多久,反正能多久就多久,隻要不讓別人知道他現在就有了牙齒就行。

他很是天真地想。

鬆平尚司前世隻是一個普通高中生,沒有高智商,也沒有高情商,隻能用自己想當然的想法小心保護著自己,跌跌撞撞地在這個他對此一無所知的世界生活著。

明明隻是幾天的時間,他卻是開始想念起那個突然消失不見的小狐狸了。

雖然天天嘰嘰歪歪的很是聒噪,可也正是這份聒噪在母體中陪伴了他將近十個月的時間。

他突然發現自己把它當做一個新手指導員好像有點不太對了。

至少也是一個陪聊員。

他想起係統麵板上的:

已有式神:ssr白藏主(0)

上那一行字。

覺得這個就像是已經擁有的式神卡,即便被分解了也能在式神繪卷找到,卻在式神錄裏找不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