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隨手一摸就摸到了,我還以為這是樹葉掉下來了呢。”

以及其他人紛紛自行運功,然後一個個道:“我運了一下功並沒有發現身上有何異處,想來初姑娘並沒有在我身上使暗器,或是菱姑娘認錯了?”

菱夭的臉色已經幾近慘白,幾乎是求也似地看向尊主,他方才也見過銀針,應該懂得銀針的真效的!

然而,卻聽到尊主冰冷的聲音,淬在了風中:“本尊方才看過這銀針,隻是普通的銀針罷了,並沒有縮體的功能,更無法從銀針變成毛刺。”

一聲之下,如雷鳴炸在耳邊,菱夭腿上一軟,跌坐在地,這才恍然發覺,自己是被人算計了。

她當即想到初久,便再次惡狠狠地看向初久。

然而對方隻是皺著眉頭。

初久當然能察覺到對方的心思,想方設法地想讓菱夭知道初久作弊,看起來想要陷害初久,然而實際上卻是在故意打擊菱夭。

甚至南吳的所為都像在幫他的忙。

那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但這一念頭還沒結束,她突然覺得小腹一疼,接著如同滔天的海嘯似的從四肢百骸湧過來,迅速地捏住她的心髒,再猛然壓碎。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臉上瞬間煞白,接著整個人都像癱軟的泥似的倒了下去。

竟是直接痛暈了!

方才事發時晏且南已走到台上,忽然察覺到初久的異狀,他本能地接住了初久,正打算帶著初久回房,這時卻聽菱夭有些魔怔了似的說:“不對!等等,初久一定作弊了!你們快查她的衣服!她一定把東西放衣服裏了!”

然而話剛說完,就對上了一雙蘊著怒火的眸子,晏且南聲音像隔著雨絲遞過來,一把沾滿鮮血的刃刀,寒意瞬間劃開了菱夭的心髒:“今日午時,我無意間見到一名戴著麵具的男子,見他行蹤鬼鬼祟祟,便跟著他走到弟子院,接著我遇見恰巧路過的初久,便同她一起在弟子一院一側等待,隨後不久便看到你出現在那男子所在之處,同他說些見到誰作弊的話,全程我和初久都待在一起,你們離開之後她不小心被樹枝劃破了衣服,這外袍還是我借過去的,你該不會想說暗器藏在裏衣之中吧?”

菱夭猛地睜大了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愣愣地喃喃:“…………不可能。”

晏且南不再理會她,抱起初久快步地回到萬空閣,裴長淵見狀也待不住,先行跟了回來。

晏且南熟練地踢開她的房門,將她送到床上,這一舉動驚動了床上正在午睡的地熊,它嚇了一跳,炸著毛跳到了晏且南的肩膀上。

這時裴長淵走了進來,一眼瞧見這景,心裏閃過一道奇怪,隻是初久的病情在前,他心思一下子又回到了當前的事上:“小久這是怎麼了?”

“無礙。”晏且南搭上初久的心脈,果然感覺到她體內混亂的內力,而且這情況,比之前還要嚴重幾分,而且看著初久這越發難受的樣子,他渡了幾回靈力,竟是根本不夠。

裴長淵也上前搭了下脈,當即眉頭便深了:“這還叫無礙?”

你當我平時吃點心給吃傻了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

晏且南一咬牙,道:“回閑雲君,其實……我和初師妹之前認識,知曉她曾中過一次毒,隻是這毒不好處理,所以……”

裴長淵見著眼前急事,哪容得他這斷斷續續的開話,急問:“我不怪你們瞞我,這毒是什麼毒?怎麼生得如此厲害?”

“是毒風門下的毒,我知道有一處可以解毒,隻是初久之前不肯同我過去,這次毒發,病情險要,怕是耽誤不得,還請閑雲君到時告知初久,讓她隨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