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容絕豔,我擔心她會出意外。”

“不過她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山莊上,采花大盜按理不會在這種時候暴露身份,欺辱她,所以我想直接從求寶路走,闖過關路保護夏姑娘。”

聽完原委,晏且南臉色沉了沉:“既然如此,確實不能耽誤時間,這些求寶之人皆非善類,夏姑娘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身處其中確實容易遭受意外。”

“但別劍山莊的莊主痛惡這等惡行,他們再如何都不會因為這事惹怒莊主。”

晏且南點點頭:“不過今晚還需好好休息,明日養精蓄銳了再上山去。”

初久想想也是,便應了下來,兩人分吃了一隻燒雞之後,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他們吃過早點後,便趕出了城,前往別劍山莊。

路上偶爾有妖物橫行,還沒來得及使出自己的妖力,初久一個結界打出去,它們要麼被凍住動彈不得,要麼被擊出數十米胰髒偏位口吐鮮血,完全不足為懼。

大概是運氣好,一路上也沒有出現高修妖物,很快就來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處荒涼的山林,落葉堆積了數十層,枯木黃葉,雜草如刀,並排在路的兩側,颯風吹過,蕭蕭作響。

兩人往裏走了幾裏路,便見到有一座石碑,上麵字跡已然模糊,斑駁的血跡滴在上頭,還有些許裂痕,不知是曬的還是被割開的,而字跡上依稀還能辨認出來寫的是【往生路】。

這便是第一關了。

以碑為陣眼,他們站在碑前時便已入陣,繼續往前走不僅不會找到出口,而會一直不斷地回到碑前,如同鬼打牆一般的效果。

初久本來想著先走一遍,才好給出解陣之法,沒曾想剛往前踏了一步,晏且南突然開口:“且慢。”

初久腳步一頓,問:“怎麼?”

“這陣有問題。”晏且南凝眉細思,手指間有流光浮動,大致確定了這陣的問題,眉頭微皺。

他走到碑前,將手指間的那道流光打進碑內,不消片刻,就見那碑上多了一道裂痕,痕跡迅速地蔓延至【往生路】的【往】字上,接著周圍突然刮起大風,風卷著地上的枯葉迷沙朝兩人打來。

初久一隻手捂住臉上的麵紗,單手結出結界護住兩人,狂沙迅速地拍打在結界上,沙沙聲不絕於耳,乍聽起來,就像是無數的爪子指甲在上頭拚命撓抓似的,聽得都叫人頭皮發麻。

在初久維護結界的同時,晏且南迅速掏出一張符紙,咬破右手大拇指的指腹,在上頭狠狠抹了一把後便擲向空中。

風吹得符紙啪啪作響,沙石割在符紙上頭,一下一下地磨開紙麵,但在符紙停在空中一處之後,周圍的風也漸漸的小了。

又過了半刻,風沙落地,竟恢複到一開始的平靜。

初久抬頭看那符紙,上麵隻有一抹鮮血還很明亮。

她不解其意,這並不是正確的解陣之法,但顯然晏且南並不在意,他扭過頭來問初久:“你沒事吧?”

初久搖搖頭,卻根本不知道,她臉上的紗布早已被風沙刮破,有點點血跡沁出來,分明就是傷口裂開了。血腥味淡淡夾在風中,其間還有些許魔氣在無意間釋放出來。

晏且南眉頭一擰,不自覺抬起手。

初久本能地後退一步,頓時升起千萬分警惕來。

晏且南伸手的動作一滯,才反應過來,抱歉地解釋:“你臉上的傷似乎裂開了。”

初久抬手按住臉側傷口,用結界暫時將傷口的血止住:“抱歉,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在初久按住傷口之後,空氣中非常淡弱的魔氣也全都消失了,甚至讓晏且南一時間懷疑那是不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