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的那些軟針上麵都有劇烈的蛇毒,不過不巧得很,我今早剛剛吃過五步銀線的蛇膽,蛇毒對我沒用。”少年隨手將那條插滿了鋼針的狼牙布丟到了一邊,朝著景姑娘走近了兩步,笑了笑道:“看來老天也不想讓你殺死我呢。”
“嗬……原來如此,那你就動手吧。”景姑娘說著一拳砸在了身邊的對講機上,將其砸成了幾片,朝著郝漠風淡淡看了一眼,最終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徹底絕望了。
不過郝漠風卻沒有動手的意思,少年隻是衝著女子歎了口氣:“上次景姑娘不是說,有機會的話還會合作麼,現在怎麼就到了這份上,前因後果不妨說上一說,或許我們還能找到些思路?”
“你不動手?那也由得你了,但你不覺得,我們既然都要死在這裏了,說這些東西一點兒意義也沒有嗎?”靠著牆壁的女子掃了郝漠風一眼,美眸中沒有絲毫的生氣:“別浪費力氣了,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我們能夠堅持到別人發現我們的時候。”
“那可說不準。”少年說著從小臂處輕輕一抽,將用膠帶縛在手臂上的獵刀取了下來,在身後的房門上撥動著:“對麵很大意,這一扇門雖然是純鐵鑄造的,但不代表就真的打不開。”
“你還真是不會死心。”看著郝漠風的動作,景姑娘不由得歎了口氣,她現在也沒有和郝漠風動手的意思了,女子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自己先前的位置處,隨手將剛才剩下的一杯咖啡拿了起來:“加油吧。”
“你還沒說為什麼要和我動手呢?”少年頭也不回,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撬鎖上,口裏卻仍在發問:“若是我救了你出去,這些消息就算是報酬,這次的事情就當是我們做了個交易,如何?”
“你就這麼有把握?”景姑娘重新坐了下來,顯然對郝漠風的話不太相信,但現在也沒任何辦法了,這些鎖自己也不是沒試過,靠自己根本打不開,如果郝漠風真的有那個本事,那自己可以說就是欠了他一條命了。
“罷了,告訴他。”女子心中做好了計較,這才長歎一聲道:“我們組織最近遭遇了襲擊,墮落天域的人襲擊了我們,抓走了其他的夥伴,隻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但還是被他們盯上了。今天上午,酒館的阿宗卻過來和我說,隻要我能夠按照他們的要求,殺死進入一號包廂的人,他就會放了我的人。”
“原本以為是岩城城主對我們動手了,但我卻看見,阿宗居然帶著人抓住了少城主菲,並且將她從岩城帶了出去,這才知道那家夥已經投靠了別的主子。”女子說著將手中的杯子捏碎,扔在了對麵:“那條狗,若是我出去了,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麼回事……”郝漠風心下了然,原來是阿宗那家夥做的手腳,難怪菲會毫無防備,不然以那丫頭的機靈,一個阿宗還不是她的對手,眼下被人劫走,恐怕會很麻煩。腦中煩亂升起,郝漠風也不想慢慢撬鎖了,在用獵刀將鎖扣割開了一條縫隙之後,他收回了刀刃。
“知不知道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這是郝漠風最後的問題,他退後了幾步,將全身的力量都運到了雙腿上麵,也沒等景姑娘回話,少年便爆喝一聲,倒轉了身子,使出了韓退教給他的鴛鴦連環踢,在鐵門上重重踹了幾腳。
“沒用的,你以為鎖扣會被你這幾下崩碎麼?那東西可是合金鑄造……嗯?怎麼會!”景姑娘原本沒抱希望,但當她看到鐵門在郝漠風的腳下開始動搖時,女子的心中立刻充滿了震驚!
這,還是人力能夠辦到的麼?
少年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景姑娘這尚未開口的問題,在他最後一腳下去之後,鐵門轟然崩開了。郝漠風重新站直了身子,朝著身後的女子笑笑:“隻要上麵有縫隙,我就能夠崩開它!”
“……西方,具體哪裏我不知道,如果我沒估計錯誤的話,那一片熱帶叢林裏應該會有些蛛絲馬跡。”景姑娘最終選擇了給出答案,郝漠風沒有逼迫她,但她隱隱覺得,和眼前的這名華夏男子打好關係的話,對自己的將來是大有好處的。
或許還能夠借助他的力量,將自己那些被抓的弟兄們救出來!
少年這才離開了一號包廂,臨行之前,他微微側過頭,對著身後的女子豎起了拇指:“謝謝,合作愉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