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四季天氣都很溫和,不是很分明。到了冬天,天氣比杭州冷一些,雖然也下雪,但是沒有東北的雪來得壯觀。遺憾的是,我和滄瀾的兩個兒子都是在溫哥華出生的,長這麼大就沒見過白雪覆蓋到膝蓋是個什麼樣子。如果在國內,還可以去東北觀景,在國外,可是不太方便了。

滄瀾抱著二兒子秋瑾指著一棵常青的鬆樹在說著什麼,一歲多的秋瑾也依依呀呀地回著話。隻是,他的話,就滄瀾能聽得懂,別人都聽不明白。這,大約就是所謂的母子連心吧!

秋瑾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院門口的我了,呀呀直叫,掙紮著掙脫出了滄瀾的懷抱,滄瀾拽也拽不住,護著他讓他自己慢慢走。

秋瑾搖搖晃晃地跑到了我麵前,伸出了雙手,期待地看著我。

我一把將他抱起,親了親他柔嫩的臉蛋兒,逗了逗他,把秋瑾樂得高興地直拍手。

滄瀾笑著站起了身,走到我麵前扶住了我的胳膊,溫柔地低聲問著:“玉農,今天回來得這麼早?公司不忙嗎?”

我將滄瀾也摟了過來,像親秋瑾一樣的親了親她的臉頰,才回答:“恩,早點做完工作,早點回來陪你們娘倆!”

秋瑾有樣學樣地也湊過去親了他娘一口,滄瀾更加溫柔地回親了一下,惹得秋瑾笑個不停。這個小兒子,就是比老大容易哄。性格像我。

我逗弄著懷裏的秋瑾,問著滄瀾今天家裏發生的事情:“家裏今天沒什麼事兒吧?”

滄瀾也陪著我一起逗著秋瑾,做了母親之後,滄瀾的性格更加溫柔了。已經生了兩個兒子的她,看起來卻和沒結婚的時候沒什麼兩樣,一樣的美麗。

“沒事兒,隻是沈夫人說要送他們家的大兒子去學校,咱們家的思兒是不是也該進學了?明年就滿六歲了。”

我抱著秋瑾,和滄瀾往大屋走著,準備一起給父母請安。我邊走邊說:“家裏的事情你決定就好。對了,我要跟你說一件事兒。”

“恩?什麼事?你說。”

“杜芊芊你還記得嗎?杜世全的女兒,原來也是醉馬畫會的成員。”

自從梅若鴻死了之後,子璿也跟鍾舒奇分了手,再沒有嫁人,一直在家裏幫助她的父母打理畫廊。汪教授因為子璿在杭州那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對子璿嚴加管教,不再讓她任意妄為了。

醉馬畫會自從子默來到了溫哥華,也就散了,現在偶爾的通信知道一些彼此的近況。

鍾舒奇跟子璿分手之後,在老家成了親,孩子現在也應該有三歲多了吧。葉鳴走南闖北去了,到處畫著風景,至今還沒有消息。陸秀山也回老家的小學做教師,上次來信說在和同校的老師談結婚事宜,估計好事也快到了。沈致文跟著我們來到了溫哥華,在汪教授開設的畫廊裏工作,隻是感情方麵依然沒個著落,也許是杜芊芊傷他太深,不想再談感情了。杜芊芊嘛,最近幾年還真沒有什麼消息。不知道她從哪打聽到的,知道我們的地址,這才知道了她現在的情況。

“她要結婚了,對象是一位年輕的商人。”

“什麼?”滄瀾驚訝地叫了聲,把昏昏欲睡的秋瑾給吵醒了,哭鬧了起來。她接過了秋瑾,輕聲地哄著,好一會兒才安撫好。

“她把梅若鴻忘了嗎?”滄瀾這次小聲的說話,生怕吵醒了秋瑾。像秋瑾這麼大的孩子正是渴睡的時候,多睡多長。

“聽她打電話時的語氣,好像對曾經的不理智很是後悔。現在遇到了一個好的對象,覺得不能放過了才準備結婚的。”

“恩……忘了也好。總不能為了那種人,耽誤了一生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