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包?這包是什麼?”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若鴻打開紙包,等著他的驚喜。

我沒失望,他叫嚷著:“芊芊你太可愛了!我那天不過是信口說說,你都記在心上了?你說,我怎麼能不富有呢?有這麼多的朋友關心我、了解我。天啊!我真是太幸福了!”

我聽了他的話,心中竊喜。他將我規劃到朋友那一類上去了,是不是證明他把我當成和子璿一樣的人了?

我拿出荷包,將它遞到了興高采烈地翻弄著東西的若鴻麵前:“這些錢,請你收下……這是我平時的零用錢存下來的。也許,你用的著?”

我滿含著期待和憐惜,將手中裝滿了錢的荷包,遞了過去。

突然,若鴻變了臉色,將我手裏的荷包打了下去。我驚恐地看著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上次我們為了咯咯咯,已經傷了一次和氣了!你怎麼敢再來一次呢?畫紙、畫筆、顏料,像我的生命。你送過來,我壓抑著屈辱,我勉強的接受。現在你竟然敢……公然拿錢來侮辱我?”

我慌張、委屈地口不擇言:“你不要動不動就抬出侮辱兩個字嘛!你明知道我是一片好意。雖然我買了畫筆、顏料,但是我也不知道我買錯了沒有。可是你有了錢,你就可以買任何你所需要的東西了啊!”

若鴻的臉色越發的冷漠:“是啊!我還用你來教我嗎?其實我最需要的就是錢了,對不對?我梅若鴻生來就是一個無法獨立的人?我居然還敢高談闊論什麼活得自由?活得瀟灑?我連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沒有,我對藝術的狂熱,我的滿腔理想,在麵對現實生活的磨難時,都變得那麼的可笑,那麼的一文不值……”

我滿腔憐惜地撫摸著若鴻的頭發,急忙地道著歉:“若鴻,你不要這個樣子。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想到別的地方去嘛!我隻是……隻是很想為你做點什麼嘛!子璿她可以為你送吃的、送用的,子默想必也可以為你送錢來,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呢?”

我緊緊的從後邊摟住了若鴻,撫摸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

“芊芊……”若鴻的聲音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不要這樣,你會讓我有負擔,你會讓我害怕……”

我轉到他的麵前,緊緊地將自己塞到他的懷裏,壓抑住心中的羞澀,將我的唇送到了他的嘴邊。他試探性地碰觸著,輕咬著。被他啃咬的地方,有種酥|麻的感覺。那種感覺,一直傳到了心底。他的舌頭啟開我緊閉的唇,尋找著我的舌頭,和我糾纏著。我微閉著眼睛,腦子裏一片空白,好像飛到了高空,駕馭著雲朵……

突然,他將我推開。

我像是從雲端跌落下來,心中無止盡的失望湧了上來。

我睜開了眼,滿眼的不可置信。

“不!我不能這樣,不能!我是有毒的危險人物,你不可以這樣來誘惑我!你走!你走!你去找子默去!他條件那麼好!有錢、有名、有才氣、有地位,是個完美的男人!你多跟他接觸,就會發現他又溫柔又體貼,是所有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也是一個談論婚嫁的理想對象,你和他在一起才有幸福可言!芊芊……我不適合你!我是有前生的,我是有毒的,我是不能碰觸的!你不可以,不可以用你的純真和美好來誘惑我……不可以!”

“梅若鴻!你好殘忍!你沒心沒肝!好!就算我杜芊芊自作多情,自己送上門來給你羞辱!讓你嫌棄!我走!我走行了吧!”

我哭著跑了出去……

我漫步在上海的街道,把玩撫摸著手裏的梅花簪,心裏瘋狂地思念著梅若鴻。在回杭州之前下定了決心:不管若鴻他如何推脫,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是認真的,我是愛他的!愛他到——胸口都刺上了他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