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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裏圈外那點破事

--作者:至愛煙味

一切故事都發生在那年的10月。我生日那天。在那天之前我一直呆在一個叫大學城的地方,就是很多所大學共享資源的大麵積的類似城市中的城市的集合體。由於大多數是民辦院校,所以學生的素質大多參差不齊。我是個挺有野心的丫頭,打小就喜歡演個小話劇啊,主持個小節目啊,上上電視,唱唱歌什麼的,我總覺得自己比別人強——也不知道我那個時候哪來的那麼多自信,現在看來大多是盲目的。但是我沒機會,在幾萬人的大學城裏偶爾能主持個一兩次大型活動,比如一些明星的歌友會,新聞發布會什麼的,但是那隻是局限於這一小塊地方,我費盡了心機也都是算計著這幾萬人,我心裏知道沒什麼大出息。由於那時候媒體把娛樂圈妖魔化,我總認為,要想做出點什麼事,就必須得找一男的。我當時並沒想出名,隻是想出“城”,出大學城,至於出去了幹什麼,我心裏極其沒譜。現在想想覺得自己那時候就是一個SB,千足的SB。

所謂的機會就在我沒頭蒼蠅一樣地亂撞中撞到了。

那是一個通訊公司搞的全國性質的選秀,初賽的首站就設在大學城。照例又是我主持,當天是我生日,我本不想去的,有一堆熱熱鬧鬧的狐朋狗友等著我Party。但找我的人是我比較尊敬的一個長輩,於是就硬著頭皮上了。那天的活動讓我記住了一個人,他叫精英,不是性質,是名字就叫精英,我當時還在想怎麼有人叫這麼奇怪的名字。他是坐在中間的一個評委,頭銜掛得很響,又是XXTV的又是某集團的董事長。我注意他不是因為他頭銜響也不是因為他的怪名字,而是他的態度。想必大家都看過超女的初賽,那叫一個雷人,想出名的想練膽的想見明星想立萬的想賺錢的還有純粹就是想出醜的。其實任何選秀的初賽都慘不忍睹,想練膽或者想出醜的就算了,關鍵是有一些自不量力就覺得自己很優秀但其實表演出來能讓人崩潰的角兒們一個又一個,我自認很有涵養,所以就死死咬住嘴唇,忍著渾身的雞皮疙瘩不笑場。下麵的三個評委,隻有他很專注地看著台上,眼神溫和如水,那眼神裏麵傳達的是一種。。。。尊重,或者類似尊重的東西。他一動不動地坐了整整一天。我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他是當時的我見到的最大腕的人,卻也是最謙和最穩重的。這種對比讓我心生敬佩,於是我不管不顧地在結束了活動後問他要名片,他愣了一下,還是給我了,然後衝我笑笑:“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說完就一陣風似的走了,哎呀當時我的可憐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強烈地BS一下我那時的心態!

過了幾天,我忽然想起來了這個人,抓著名片發了條短信,內容極其普通,諸如“把嘴巴張開,讓牙齒曬曬太陽”之類的,沒成想不到一分鍾他就回了,問我在幹嘛。我當時在玩遊戲,趕緊放下遊戲開始發信息,接下來的三天幾乎每天都有兩個小時或更多的時間在發信息。什麼都聊,把我積攢二十多年的文學素養在那三天徹底地爆發出來,什麼尼采黑格爾,什麼梵高達芬奇,什麼帕格尼尼貝多芬,什麼唐詩宋詞紅樓夢,能搜羅到的全聊了,不隻信息聊,還發郵件,很長很長的那種。就是不打電話,人有的時候吧,在信息裏能說的事情電話未必說的出來。

第四天的時候,他忽然打了個電話來:“喂,我是唐勵誌。”

“唐勵誌?還蘇苦情呢!哈哈哈……”我沒看號,以為誰神經病打錯了呢。

那邊明顯很無語的狀態:“呃。。我是精英。”

“啊!!精英老師您好!那個。。那個我沒看號,不過您不是說你叫那個唐唐……”我大窘。

“精英不是我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在走這個圈子以後改的。”

“哦。。這樣啊,那對不起啊,我剛才……”

“沒事,今晚有事嗎?沒事出來一起吃個飯吧。”

“啊?啊!沒事。”

“那我來接你。”

放下電話我開始極速化妝——我是屬於妝前妝後絕對兩個人的,不化妝基本見不了人。等他的車到我宿舍樓下開始按喇叭的時候我剛好畫完最後一根睫毛。走下樓梯的那一瞬間就像是在走向一段未知結局的戲劇,而我,想要主角的位置。也許人的潛意識,有時候比本人更準確。

他帶我來的地兒現在挺出名的,就是挺多明星都願意去那顯擺一下自己小資和有品的那片廢棄了的兵工廠改建的798。當時的798還不出名,每個酒吧都很有特色,有的還留著當年的毛主席和紅衛兵的像;有的在地麵上從小到大擺放了許多球體,小的有彈珠那麼大,大的有一人多高;有的陳列著各種各樣的瓷器。。要說共同的特色吧,就是都沒人。我跟精英坐了四個多鍾頭,五瓶紅酒都幹進去了整個酒吧還就我們倆,當然還有一個服務生。他跟我說了他這些年的奮鬥史,那些經曆是跟一個又一個紅得發紫的名字連在一起的,,單純的我聽得兩眼放光。。。我極力壓抑,因為我天性就挺驕傲的,不願意讓人看著:呦~這傻妞,什麼世麵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