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迦窈捂住了耳朵,與葉心心抱在一塊,但是很快,她們就意識到黑色越野似乎沒有能夠撞上他們這輛車。
陸迦窈和葉心心互相攙扶著下了車,定睛一看,原來是保鏢的那輛車搶先一步幫他們攔下了這巨大的撞擊。
越野車司機似乎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一輛車打破他的計劃,所以相撞後方向不穩衝向了旁邊的一棵樹,又是一聲巨響。
陸迦窈的指甲陷進了掌心,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三輛有著不同程度損傷的車,一時間雙腳發軟,一股後怕湧了上來。
現場詭異地安靜下來,越野車上的人也沒有了動作。
葉心心被嚇得嘴唇發白,顫著聲音說道:“窈窈,這是什麼情況。”
陸迦窈脖子僵硬地動了動,她想去看看那幾個保鏢有沒有事,剛走出去兩步,保鏢的車便有了動靜。
幾個人從上麵走了下來,保鏢們似乎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隻有兩個人揉著手臂,他們預估地比較到位,自家的車又是經過改裝的,十分耐撞,所以用最小的損失將車給攔了下來。
在確定陸迦窈沒事之後,保鏢分頭行動,一個人拿出了報警電話,其餘的則是小心翼翼地走向了那輛黑色越野。
陸迦窈和葉心心回到了之前那輛傷的不重的保姆車上,在等待警察到來的過程中,保鏢很快就把黑色越野車的司機給帶了過來。
陸迦窈可以肯定之前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頭上被撞破了一道口子,正在往下淌著血,使得他的麵目更加猙獰,在黑漆漆的夜晚裏麵看來十分的滲人。
“是誰派你來的?”一群人高馬大的保鏢把他像拎小雞一樣拎在手裏,這人大約意識也不太清醒,顛三倒四地說著胡話,還發出了奇怪的笑聲。
陸迦窈和葉心心聽了心裏發毛。
警察到事發的地點花了有一會兒的功夫,等看到熟悉的警服時,陸迦窈和葉心心才慢慢平複心情。
陸明坤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陸迦窈出了事情。
陸迦窈後來又被送到了醫院,可能在事發的時候太過於緊張,都沒有發現她的手上被劃破了一道,到醫院裏麵處理過後本來是準備回家的,誰想到忽然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她本來就在感冒,經曆了這麼一場變故,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身體多麼的虛弱。
許鶴霄聽完後背上一層冷汗,這樣的事情太恐怖了,簡直就是蓄意謀殺……
“叔叔,那個司機到底是誰派來的?”
陸明坤搖了搖頭,“目前還不能確定,那人在昏迷當中,不過我派人悄悄拿了他的手機,應該很快就會有線索。”
兩人因為這個事情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萬幸的是陸迦窈沒事,不然他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許鶴霄在病床前守了一個晚上,在天蒙蒙亮的時候陸迦窈醒了過來,她的氣色好了不少。
見到許鶴霄,陸迦窈顯然非常意外,特別是在看到他眼底下的青黑時,她簡直都有種想哭的衝動,“你怎麼過來了,不是還有演唱會呢嘛?”
許鶴霄抵著她的額頭試了試溫度,晚上她還有些低燒,好在現在已經退了,“恩,所以我馬上就要走了,最近好好休息,我明天就回來看你。”
陸迦窈還沒能和他說上兩句話人就要走了,自然是不舍,但許鶴霄是有正事,不能耽擱,所以陸迦窈便隻是戀戀不舍的抓了一會兒他的手,然後催促著他趕緊離開。
許鶴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機票有錢磊安排,順利在彩排之前抵達了現場,他在飛機上麵就已經把流程熟悉過了一遍,彩排沒有出現絲毫差錯。
在結束演唱會回去後,許鶴霄也迎來了短暫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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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假的第二天,陸明坤給他來了個電話,讓他隻身一人到陸家去。
許鶴霄如約而至,在陸家,他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相當狼狽的人。
這個人是高元愷。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著實狼狽,看到許鶴霄時便瘋了一樣大笑起來,“當年怎麼就沒把你撞死呢,怎麼就沒把你撞死呢!”
陸明坤給手底下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先把高元愷帶走。
高元愷走後,屋裏他癲狂的笑聲卻是久久沒有散去。
當年事情的真相也由此慢慢浮出了水麵。
許鶴霄的那場車禍並不是意外,就和陸迦窈前不久的一樣,都是有人精心策劃的。
陸明坤本來就是個有手段的人,高元愷就算隱藏得再好,也難免露出一些馬腳來,讓他給抓了個正著。
為許鶴霄設計的那場車禍,其實就是高家想拆散他們二人,讓高元愷和陸家聯姻所設計的,高家猜想陸家是絕對不會把女兒嫁給一個殘廢,所以便想到了這麼一個陰損的注意,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高家沒過多久就出了事情。
原來高家當年去國外並不是去發展什麼業務,而是去避難的,他們公司虧損了一大筆錢,這個大窟窿難以填補,便逃到了國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