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往那裏一站,我就聽著了一陣的抽氣聲。我靠,怎麼都認識?就我不認識?我急的像是一個要食物的貴賓狗一樣,在那裏直轉圈。
黃機靈看著我笑出了聲:“咋滴,你不認識啊?”
把我氣的,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認識還至於轉磨磨?
黃機靈吊足了我的胃口,用手指著前邊的老者:“這個人叫杜預,提起他可了不得。這個人在魏國那邊做到了尚書郎,司隸校尉。後來西晉統一天下,滅吳國的時候,可是人家領的大兵去的。”
我靠,這個人這麼牛叉?不知道他跟周瑜諸葛亮他們比比,誰更厲害啊?
黃機靈點了點頭:“這個人博覽群書,要說這個古陣能夠擺出來,可能也就非他莫屬了。”
胡三太爺哈哈一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怎麼,這麼多年了,咋都沒去投胎?這是在底下待的沒意思了?要出來作作妖?”
杜預也不生氣:“你不用說那些,我擺的陣你們能不能破?跟你說,你們最好不要淌這趟渾水,來的可不隻是我一個。”
胡三太爺幾步就走了出去,每走一步,風雲變色。等他走到了那個杜預的對麵,天地間仿佛已經混亂了一樣,讓人都透不過氣來。
“破你的陣,也不難。不過你可要知道,破了你的陣法,你就得魂飛魄散。”說著,胡三太爺眼睛一瞪,我就感覺身邊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一樣。
杜預仰頭看天:“我一生所學從未盡展,能讓我痛痛快快的施展一回,魂飛湮滅又有何妨呢?”
胡三太爺哈哈大笑:“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了你。”說著,胡三太爺回頭看向我們這邊的隊伍:“老七,冬雪,蟒驚天,白破軍,千燈,你們過來破陣。”
點到名字的五個人趾高氣昂的走了過來,就好像是要給他們評職稱,分房子一樣。我靠,搞不好就是要命的事好不好?
五個人到了胡三太爺的跟前,胡三太爺從懷裏掏出了五塊小玉牌。玉牌分五色,青紅赤白黑。這五個顏色暗暗和五行相合,看樣胡三太爺早有了準備。
胡三太爺把青色的玉牌給了胡千燈,紅色的玉牌給了胡冬雪,黃色的玉牌給了白破軍,白色的玉牌給了蟒驚天,黑色的玉牌給了黑老七。
胡三太爺也不怕別人聽見,就這麼在戰場上跟五個人說:“這五個顏色是你們自己的本色,入陣之後,記住,遇本色則避,遇他色則擊。”五個人收了玉牌貼身收好,齊齊的點了點頭,就大步的進陣去了。
五個人進了大陣,就誰都看不到誰了。胡千燈抬眼就看到了一道青光如同一柄長槍一樣紮了過來,遇本色則避。胡千燈一個轉身躲開,那青光落地生根,竟然是一棵小樹。小樹隻是幾個呼吸間就開始長大,不大會,那樹的樹冠已經有五六米的方圓了。
突然,樹葉嘩嘩的下落。那一片片的葉子鋒利如刀,隨著下落之勢,那些葉子突然打橫,如同暴雨一般向胡千燈飛了過去。
胡千燈兩隻手交替急速的做了一些手勢,嘴裏念著:“法隨我身,心逐我意。你我不見,不視不聞。”說完,胡千燈就失去了蹤影。那些綠色的樹葉就像失去了目標一樣,盤旋了幾圈,落在了地上。
不遠處胡千燈又現出了身形,這回那棵樹仿佛不知道胡千燈就在跟前,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胡千燈繼續往陣裏走去……
胡冬雪進了大陣隻感覺相當的安靜,就像是自己走進了一間空房子一樣。但是胡冬雪一點警惕都沒放鬆,她每一步都是試探著向前邁進。突然,就在胡冬雪一腳踏下的時候,一排的雪亮刀刃憑空到了眼前。
胡冬雪伸手就招呼出來三尖兩刃刀,她的玉牌是紅色的,赤紅屬火。所以胡冬雪不怕,掄刀就掃了過去。
白破軍使的是兩柄大錘,小夥本來長的也不錯。一身白色的盔甲,再加上一對銀錘,讓人看著還以為是隋唐的裴元慶複活了呢。
他直接架著雙錘進的陣,但是一進來,白破軍就有點傻眼。眼前是漫天的黃沙,胡三太爺告訴過,遇本色則避。黃色屬土,可是這漫天的黃沙怎麼避?
白破軍突然把雙錘一晃,那兩柄錘的錘柄延長了出來。他雙手一對,兩柄錘就接到了一起。白破軍雙手攥著雙錘連接的地方,在頭上轉動了起來。
整個人就像是一架直升機一樣,奔了進去。
蟒驚天拿的是白色的牌子,他本人的戰鬥力在整個堂營來說,絕對能排到第一。單論戰鬥力,他都能穩壓他們三排教主柳維揚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