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帳篷內換好衣裳正低了頭在係腰帶猛聽得有人叫她,“冰綾姐姐~~”扭頭去看,見一蓬頭垢麵之人閃了進來。

“你是何人?”她心下大為詫異,在這可從沒人管她叫冰綾,大家都隻喚她做影姬。

“姐姐,我是眉兒。”

“眉兒?”冰綾一把拖過她拉到馬燈下,挑開她蓬亂的散發一瞧,可不是眉兒麼?“你怎會到了此?又弄如此狼狽?”見眉兒麵上及裸露的手臂上布滿血痕,她越發驚詫。

“姐姐,我……”眉兒淚盈欲下。

“來,先喝點水吃些東西再慢慢說。”冰綾見她憔悴不堪,料想必餓壞了。果然眉兒接過水袋仰脖就灌,爾後抓過馬奶糕狼吞虎咽。

“慢些兒吃,別噎著。”冰綾憂心忡忡地看她一眼,走至帳蓬口挑開簾子望四下瞧了瞧。

“姐姐,你怎會……”

冰綾知道眉兒是指她淪為舞姬跳色舞一事,淡然一笑道:“說來話長,還是先簡要說說你是如何到了此的罷?”

眉兒便將事情經過簡單扼要地說與她聽,說到自已被擄到山寨後她不知該如何跟冰綾說了?正躊蹭之際冰綾瞧見杜元罡走了來,趕緊放下簾子拉著眉兒將她藏到了臨時衣櫃後。

“我未叫你萬萬不可出來,聽見什麼也別出聲。”冰綾說罷*衣裳躺在地毯上,一臉木然地瞅著帳蓬頂。

“你倒識趣,省了爺費事。”杜元罡挑簾進來看著赤條條的冰綾扯著嘴角道。

眉兒在衣櫃後聽得他的聲音暗吃了一驚,這廝怎的陰魂不散?當下屏息靜氣,唯恐喘熄聲大了讓他發覺自已藏身在此。

那杜元罡自被眉兒刺傷後一直未嚐過交歡的樂趣了,這會早已急不可待地撲向冰綾,搓揉著她高聳的[rǔ]房盡情發泄著*。

“唔~~~~~”冰綾忽發出一聲悶哼,身子不由自主弓了起來。杜元罡看著她一臉痛苦的表情嘿嘿陰笑道:“爺還以為你真是個死的呢?原來還是會叫?”

一線殷紅的鮮血從冰綾右*上緩緩溢出,弓起的身子還未平複她又猛地慘呼一聲,額頭竟痛出了汗水。

不多時她兩隻[rǔ]房已被他咬得血跡斑斑,而他卻伸長舌子如品美味一般細細吮xī著她流出的鮮血。

眉兒聽得冰綾聲聲壓抑的慘呼又驚又怒,當杜元罡將右手伸入冰綾體內使得她再次發出慘叫之際,一柄利劍自他背心插入,鮮血噴了冰綾一臉。

“你……你你……”他自冰棱身上滾落,怒瞪雙眼指著眉兒道:“不想我竟……死在……你……”不等他說完眉兒抽出劍又往他腹上猛插下去,他噴出一口鮮血當即斃了命!

“眉兒……” 冰綾怔怔地望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外麵突響了嘈雜的腳步聲與馬嘶聲,眉兒劍一扔撲向冰綾驚叫道:“姐姐~~~~”

“別怕,不是向咱們這走來。”冰綾冷靜下來,聽了聽外麵紛亂但又有序的聲音道:“奇怪,難道這大半夜的他們竟要去打仗不成?”

過得一會聲音漸漸平息了,整個營帳靜悄悄一片,冰綾穿衣走出帳蓬去打探,才知杜元罡給耶律雄獻了一出月夜偷襲之計,這會遼營隻剩極少數兵士駐守著了。

冰綾回來帳蓬對眉兒道:“你殺了他,這不能再呆了,趁此機會你快逃罷,從哪來便依原路逃回去。”

“姐姐你不走麼?”

“我不走,我相信他知曉我遠嫁大漠後定會尋來,我若走了,萬一路上與他錯過,他尋來此不見我可如何是好?無論生死我總要再見他一麵才甘心,否則縱然死了也咽不下最後一口氣。”

“姐姐……”眉兒聽她這般說忍不住捂住嘴,淚水如雨落下。※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