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桌上一邊道。
“那老東西早該死了。”素娥撇撇嘴道:“她可不是什麼好貨,成天給雲妃出壞點子。”
“就是。”另一妃子接過話道:“那雲妃一直與娘娘過不去,娘娘昨日為何還替她的奴才向皇上求情呢?”
煙妃淡然一笑並不做答,這幫拍馬屁的後妃一大早就跑來給她請安。招呼她們用過茶與糕點後,煙妃借口有些乏了讓她們散去,往後也不必每日跑來給她請安,眾嬪妃答應著各自去了。
“來人———來人———全死了麼?”
“雲荷宮”裏蘇雲遙掀翻了桌椅跑到回廊上大聲咆哮著:“本宮如今還是貴妃呢,你們一個個竟敢如此對待本宮,全都不想活了麼?”她叫了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出來。
“雲荷宮”裏一片沉寂,到處死氣沉沉。
“貴妃娘娘,我勸你還是別嚷嚷省點力氣罷。”半晌傳來一人說話。蘇雲遙詢聲望去,見是連著幾日未曾露麵的新月,她倚在回廊邊的一根圓柱後正悠閑地磕著瓜子兒。
蘇雲遙竄上前揚手就欲往她麵上摑去,新月閃在一旁冷笑道:“娘娘想做甚?你沒見這宮裏人少了一大半麼?”
“人都死哪去了?不好好當差,仔細本宮要你們的命!”蘇雲遙惡狠狠地道。
“娘娘!你還當自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寵妃呢?”新月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對她道:“內務府的公公連招呼都沒跟你打一聲就直接抽走了一部份人,另一些有門路的也攀高枝去了,我沒走留下來服侍你就不錯了,你還想動手打我呀?”
“哼,你們這些勢利小人,別忘了本宮爹爹還是當場宰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焉知本宮不會東山再起!”
“喲,娘娘,你還在做夢呢?前兒宰相夫人欲進宮,在宮門外就被擋了回去。”新月說罷將手中瓜子兒往身後一拋,拍拍兩手走了,留下蘇雲遙在那幹瞪眼兒。
氣死了、慪死了!從前她娘進宮誰敢擋駕呀?而如今呢?一個過去在她麵前唯唯喏喏言聽計從的小小宮女都欺到了她頭上,敢公然拿話激她。蘇雲遙氣得將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在屋內來回暴走。
最後她將所有不滿及怨氣都歸結到了眉兒頭上!
這日天空飄起了雪花,是今年入冬以來下的頭一場雪。蘇雲遙如幽靈一般立在院中仰望著天空,那漫天紛紛揚揚的雪花如同她心中排譴不掉的怨恨一般。
“這大冷的天兒妹妹怎不在屋裏呆著?仔細凍著。”煙妃裹著銀白色的狐狸皮外套站在她身後,旁邊紫霽手中撐著一柄油紙傘,傘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花,傘下立在雪地上的煙妃看去是那麼的冰清玉潔。
蘇雲遙慢慢轉過身子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咬著牙道:“誰是你的妹妹?你是來看本宮笑話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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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雲湧(154)
“雲妃妹妹,咱們同為皇上的女人自然是姐妹,為何就不能好好相處呢?”煙妃情真意切地道:“我知道王嬤嬤是你的乳娘,你對她的感情非同一般,她去了我也替你難過。我比你早進宮一年,知道這宮裏的人大都勢利,今兒是真心實意過來瞧瞧你,有什麼難處盡管告訴我。”
“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收起你的虛情假意,本宮不需要。”蘇雲遙眸中透出的寒光看去仿似比冰天雪地還要冷。
“妹妹!你為何總要將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呢?日久見人心,時間長了你自會知曉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外麵冷,仔細凍著,咱們進屋罷。”
煙妃拉著蘇雲遙回到屋裏,見她房中寒氣四溢連個火盆都未生,不禁惱道:“這些奴才真真可惡!紫霽,你吩咐下去,命她們速生盆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