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段(3 / 3)

如是想著,不禁彎起了唇角。

回到小院,卻發現院裏一個人也不在,想來楚離又外出了。這幾天他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偶爾能夠看到也是半夜三更才歸來。對於他的事,我從來不曾過問,就好像他從不過問我的事一樣。

午後的陽光特別暖人,就算是現在近夏的氣候,也不至於過熱。

我們拎著兩壇西露釀的醇酒來到小亭內相對而坐。

應了那句話久逢知已千杯少,想來我是將這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當知已了。嗬,看來我的境界又提高了一個層次,這個層次又朝著古人邁近一步。#思#兔#網#

“正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杯我敬你。”如是說著我已托杯,仰頭高飲。飲罷好不暢快,那人路躇了下,端過酒觖二話不說仰頭便飲。

這酒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久未飲酒,這一飲再飲便難再停下。三五觖下肚,話也多了,不著四六的話,天南地北的話,能說的不能說的通通吐了個痛快。直到,直到最後握觖不住伏身石桌上。而那人,從頭到尾未再多說一句話。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看著周遭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曾一度以為自己產生幻覺。

下了榻,踱步屋外,看著牆邊那棵銀杏,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麼久以來,我一直不願再來這個地方,是怕觸景傷情。沒曾想,真的再次來到這裏,心,卻是這樣的平靜。

緩步走過小渠,繞過長廓,廓燈搖曵,燈火交相輝映,夜風習習,讓人忽然有種感覺,如此美妙的夜晚,是不是會發生什麼事。

當我走到長廓盡頭,遙望那空曠的草地時,除了空曠還是空曠。並沒有遇見我所期遇的事或人。

喟然一歎,正準備轉身往回時,瞥見草地的那頭有一抹身影儼然而立不知多久,心中莫名砰動,挪了挪腳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看著那越來越接近的身影我有不能自已屏住呼吸,生怕一個細微的動作他就會消失。

就這樣默默的站在他身後許久許久,仿佛時間在此刻靜止,直到,直到視線模糊。我忙低頭抬指拭去,原來我哭了。

終於,我還是輕顫著唇角低低溢出一字,“宣”

白袍微動,輕輕轉過身來,那媚禍橫生的模樣除了慕奕宣,還會有誰。

他靠上一步與我僅咫尺之距,嘴角噙笑,話語暖人,“樂樂,我是你的木頭,我回來了。”說罷輕柔地將我攬在懷裏,耳際不時傳來他那隱忍許久的低喃聲,“樂樂。”聲聲傳進我的心裏。

而我,在懷裏早已泣不成聲哽咽難言,唯有緊緊回擁著他才能證明此時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良久,他才輕輕將我放開,俯身直視著我,心疼與不舍滿溢難掩,“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答應你,從今往後,上天入地,我都不會再對你放手。”

我點頭如蒜,淚如雨下,咽聲道,“隻要跟你在一起,縱死不悔。”

他亦是毫不猶豫點了點頭,抬指以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好,我們拋下這塵世紛擾的一切,找一處山野隱居避世。”

“秦姑娘”

突然間,一聲呼喚傳來生生將我們打斷。我蹙眉尋去,急急自廓郭處跑來的人正是紫玲,“秦姑娘快跑,山下有一批官兵正朝這個方向趕來。”

我一嚇,忙轉眼看向慕奕宣,未及言,他卻先開口,“沒事,有我。”

“紫玲大膽。”

恍惚隻聽楚離憤然大怒的聲音與紫玲痛呼聲。看去時,紫玲已倒在地上,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