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安心養胎等待老三到來。

陳學功也辭了職,照顧秀春之餘,還要全力以赴備考。

算來算去,秀春生產那幾天大概就是他考試的日子。

秀春安撫他,“放心放心,我都生過旦旦和菜團了,老三也好生。”

還真趕巧了,陳學功前腳去考試,秀春後腳羊水破就要生了,家裏幾個老人也整不動她,相較於幾個老人的慌亂,秀春還算淡定,麻利的報了許衛東電話,讓老地主去就近郵局打電話讓許衛東開車過來。

許衛東過來時,小妮子也跟著一塊了,小妮子這個時候都顯懷了,看秀春臉色慘白,嚇得也是夠嗆,手忙腳亂要扶,被許衛東嗬到一邊,他跟老地主兩個人把秀春抬上了車,送到醫院急診。

就像秀春說的那樣,她前麵已經生過兩胎了,一胎比一胎生得快,從陣痛開始到宮口開全,不過三五個小時,老三呱呱墜地了。

“是兒子。”接產護士抱給秀春看。

等陳學功交了考卷,神清氣爽出考場到家時,旦旦小蠻牛一樣衝到他跟前,“爸爸,媽媽去醫院生小弟弟了!”

菜團跑得慢,“爸爸,帶我去醫院看小弟弟!”

小汽車坐不下太多人,就陳木匠跟了過去,陳學功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在家幹等肯定是等不下去,跟錢寡婦說了一聲,把兩個孩全帶去了醫院。

等他趕到醫院時,秀春早就生完了,被安排進了病房。

老三乖乖的貼在秀春身旁睡得熟,小妮子坐在床沿盯著老三看,瞧見陳學功過來了,忙給他騰出位置,“姐夫,是個小子呢!”

陳學功掃了一眼,把手擱在秀春額頭上,“累不累,想不想吃什麼?”

秀春笑了笑,“爺爺回家去啦,你們沒碰上?”

陳學功搖搖頭,旁若無人的把秀春汗濕的頭發都順到腦後,可把許衛東看得酸倒牙,扯扯他媳婦,對陳學功二人道,“好了,我們先撤了。”

秀春拍拍陳學功的胳膊,“苗苗哥,快去送送衛東和小妮,今天多虧他們了。”

陳學功起身送人的空當,旦旦和菜團擠了過來,排排趴好,撅著小屁股盯著小弟弟看。

“好小啊。”

“好難看啊。”

兄妹兩齊齊感慨,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打擾小弟弟睡覺。

菜團突然道,“媽媽,弟弟叫什麼呀。”

秀春摸摸她軟軟的頭發,反問道,“姐姐給取,姐姐說叫什麼好?”

菜團還真像模像樣的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道,“媽媽,叫他糖葫蘆吧,菜團愛吃糖葫蘆!”

陳學功聽得太陽穴直跳,反駁道,“不行。”

菜團哼了哼,扯了扯被陳學功梳的歪歪扭扭的小辮子,“我知道,爸爸有小弟弟,就不喜歡我了。”

陳學功無奈扶額,好聲好氣道,“三個字的小名,不好聽。”

最後一家五口,四口在一塊討論下,決定叫他糖球。

這一年的冬,瑞雪兆豐年,卻也冷得厲害,旦旦放寒假了,心滿意足的天天睡懶覺,菜團真如她自誇的那樣,很勤快,每天早早起來,洗了手臉之後,悄悄爬上大床,手裏拿個小撥浪鼓,帶弟弟玩,讓秀春去刷牙洗臉吃飯。

看秀春換尿布,菜團也要學著給弟弟換,秀春不反對菜團幹這種活,可以培養姐弟感情,放開手讓菜團學,看她踩著板凳趴在床沿給糖球認真換尿布的模樣,秀春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