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風攜雪舞襲卷一方天地,與此同時一座門前雙獅頂立的大宅院裏的一個角落裏的小木屋裏,一名身著粗布衣的女子挺著大肚子躺在地上由一位老嫗為她接生。女子痛苦的大喊著,額頭上和衣服都背汗水浸透了。老嫗著急著:“小姐,再使把勁,胎兒頭已經露出來了,堅持住呀”。聽著此話,女子點點頭,又是一聲慘叫。隨後,生命誕生的啼哭聲充滿了這一間破爛的小木屋。老嫗:“小姐小姐,孩子已經出來了,是個男孩”。說著趕忙扯起一張薄布包裹住胎兒,送到女子麵前。女子虛弱的倚在殘牆上,雙手顫顫巍巍抱著胎兒,哭了。內心悲喜交加,複雜無比。
老嫗拿著一隻熱氣騰騰殘缺的破木碗跪坐在女子身旁,手扶著女子:“小姐,快將這碗紅糖水喝了吧!”女子接過抿了一口,將碗放在地上。老嫗抱著胎兒:“小姐,給小少主取個名字吧。”女子仰視著房屋頂,透過殘缺的屋角,觀望著漫天飛舞著的雪花,嘴角揚起了弧度:“真美啊!雪花的舞動,孩子不如就叫小五吧!風起天涯,雪漫之天下,舞動於塵世”。老嫗微微歎息了一聲:“小姐,這孩子的出生不知是福是禍啊!”女子收斂了唇角弧度,想到那個男人的殘忍和手段,她不寒而栗的打了打冷戰,後怕且驚恐的對老嫗說:“婆,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孩子的血脈傳承,更不能讓他知道這孩子!”老嫗愁人的說:“小姐,那該怎麼辦呢?”女子抱著頭,揪著發絲,哽咽著說:“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突然“咣”地一聲,小木屋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不堪重負地倒下,騰起了草屑灰塵。。
門口的光線被一道人影遮擋,人邁進了木屋,是名男子。女子恐懼地望著逆著光線的男子發出刺耳的尖叫聲,男子麵無表情的緩緩地走向屋角,蹲下身來,伸手摸向女子的頭,撫著女子地發絲,感知著女子地顫抖,溫聲地說:“你冷嗎?不知道什麼啊!這孩子是誰的?”話聲很溫很溫,卻讓人感受不到暖意,更讓女子宛如地獄的召喚。女子深知:男子這溫聲下是怎樣的一個人,一頭凶獸。
女子打著冷戰的音,思緒混亂的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孩子是撿來的!”男子手掐著女子的脖子,盯著女子的眼睛,緩緩的收緊手。冷聲地問:“阿婆,他都跟你說了什麼?”女子聞言,不可置信地盯著老嫗。老嫗羞愧低下頭,:“對不起,小姐,我……我……不能背叛將軍!”女子輕蔑的笑了笑!老嫗說:“主上,這孩子確實是您與小姐的,小姐還說這孩子不能讓別人知道……”男子聞言,猛然收緊了掐在女子脖子上的手,女子頓感呼吸困難。男子漠然的說:“你的膽子不小啊!”女子手扯著男子的手,以此來減輕疼痛和呼吸困難。女子淚眼婆娑的望著男子哀求:“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好嗎?放過他吧!”男子輕輕地笑道:“求我?你也配?不過看在你如此可憐的份上,我可以讓你求我。可是,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和誠意……我相信你知道該如何做!”女子聞言,猶豫地說:“你能不能,能不能……”男子邪魅的說:“怎麼,你還想無條件求我?”女子心一橫:“我不求你了,這孩子我也不會給你!”說著,掙脫了男子,搶過了老嫗懷中已睡熟了的嬰兒,奪門而逃,男子輕蔑笑了笑,緩緩地站起來,轉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