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珊被徐海斌說的臉越來越黑,從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開始,她就想把這人的嘴撕爛,然後剁的稀巴爛一把火燒了。就在她剛要開口的時候,突然一條火龍撲麵而來,砰的一聲火焰吸附著白霧迅速蔓延一下子點燃了所有怪物。

“啊啊啊啊!”黎珊吃痛的捂著臉淒厲的狂吼,火焰燒的她皮膚泛起了濃濃的水泡,她身後的怪物更是亂做了一團。

“跑!”徐海斌搓著有些發燙的手掌,手扶唐笑的後背與周楠玩命的向身後跑去。

就在周楠發現黎珊的那一刻,唐笑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赤紅色鑲著金龍的符紙,透過徐海斌的衣服領子之間的空隙塞了進去。徐海斌會意,偷偷摸向背後拿出符紙夾與掌心,擋在周楠麵前。趁著那個女人不注意,周楠發出信號,唐笑念動口訣,徐海斌使出全身的力氣把符紙擲了出去!符紙瞬間燃燒,火焰中一條火龍竄了出來直擊那群怪物混合著白霧迅速燃燒。三人配合默契,看也沒看有沒有成功,掉頭就跑。

...........

空曠的空地上,迷霧早已散去。怪物的屍體被肢解的到處都是,黑褐色的血液染紅了整個地麵。一個白衣黑發的古裝男人,格格不入的站在怪物屍體的旁邊,眼神淡漠,身上居然一絲血跡都沒有粘上。聶言站在高台,他的不遠處站著一個長發女人,穿著中世紀的服裝,像是傀儡娃娃一樣,一動不動。

白衣男人轉了過來,看向聶言。像是再盯獵物一樣,鎖死他,再也不給他逃脫的機會。白衣男人繞開了地上的血跡,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聶言的麵前。聶言整個心都是揪著的,比起那些吃人的怪物,他覺得眼前這個救過他的男人更可怕。

聶言一動也不敢動,像隻受驚的兔子傻傻的看著已經走到他跟前的男人。白衣男人比他高很多,他隻能平視看著男人的胸口,不敢抬頭,心砰砰的跳著,腦袋一片空白。

白衣男人彎下了腰,湊到聶言的耳邊,說道:

“怕我?”

聶言渾身一個機靈,更加不敢動,隻覺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有些冷。白衣男人歎了一口氣,抬起胳膊一把抱住了他。

“喂,你幹什麼!”聶言完全搞不清狀況,就被男人攬入懷中,男人緊緊地抱著他,力氣之大,抱的他快喘不過氣。

男人抱著他不說話,聶言掙紮了兩下,看向不遠處的那個一動不動的女人,扯了扯男人的衣袖道:

“先生,那邊還有一個,你不怕她突然撲過來嗎?”

聶言被勒的喘不過氣,聲音很小,擔心白衣男人沒聽見,又重複了一遍。被聶言那麼一說,白衣男人這才鬆開了他,他看著聶言久久才回答:

“軀殼。”

“軀殼什麼?”聶言一臉莫名其妙,越發覺得這個男的有些奇怪。

“替身。”男人很耐心的解釋道,但是聶言還是沒聽懂,心裏抓毛,暗暗想著多說幾個字不成麼。

男人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就連剛才廝殺那群怪物一樣,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聶言覺得場麵有些尷尬,為了打破這份尷尬,他伸出手,有禮貌的道:

“我叫聶言,你呢?”

男人看著他抬起的手,有些困惑,當聽到聶言問起他的時候,他停頓了一會。就在聶言以為這個大冰塊不願理會自己,正準備將手下來的時候,卻被男人的雙手握住了。

“高誓,我的名字叫高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