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斜,在聶言和徐海斌震驚的目光下,360度的滾落到地上,一雙空洞的眼眶死死的盯著他們。別說徐海斌了,聶言都被嚇了一跳。聶言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第一次見得那麼..‘震撼’的場景,他估計要做好幾個月的噩夢。
“我說斌子,你剛才還在說不要破壞案發第一現場,你自己還不是把人家小姑娘的頭顱碰到地上去了。”聶言道。
“哪有的事,哥們我對天發誓我就那麼輕輕地一碰,誰知道她的頭這麼不結實就掉了!”徐海斌急的跳腳,不敢看地上的人頭。
“噓,別吵有動靜!”聶言對徐海斌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側耳傾聽。一聽有動靜,徐海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確實有聲音,是腳步聲,還有拿鑰匙的聲音。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又看向不遠處有個櫃子,也不管地上的幹屍了,擠到了櫃子裏。
門縫裏,他們看到小屋通向鍋爐房另一側的門被緩緩推開,陽光照了進來,一個佝僂著背的幹瘦老頭走了進來,看了看地上的幹屍和滾在一邊的頭顱,喃喃道:
“中山醫院的醫生縫個頭顱都縫不好,小姑娘冤有頭債有主,老朽隻是拿錢辦事,你要怨就怨你命不好,得罪了。”說完,幹瘦老頭毫不畏懼的拽著頭顱上的頭發,將整個頭顱拎了起來。另一隻手抓著屍體的腳踝,拖著屍體走了出去。
不知道老人是忘記關門,還是故意這樣,等他走遠,聶言和徐海斌立刻從櫃子裏跳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前,伸頭看了看,門外空無一人。
和聶言分析的一樣,這裏真的有個鍋爐房。但是有一點聶言猜錯了,本以為鍋爐房的外圍有鐵柵欄圍著,翻出去就可以離開這所女校。誰知鍋爐房的後麵居然是一片樹林,看樹林的茂密程度,離校外還是有一段距離。
那佝僂老人拖著屍體要去哪?毀屍滅跡?
“什麼鬼地方,出來了還沒信號。”徐海斌拿著手機晃了晃,沒有信號鬱悶的抱怨了幾句。
“這裏應該有信號屏蔽或者幹擾的機器,應該不止這一塊區域被屏蔽,而是整所學校都被屏蔽了信號。”聶言分析道。
“那現在怎麼辦?”徐海斌道。
“去找剛才那個老人,我們還是不夠成熟,當時應該用手機拍照保留證據。”聶言歎了一口氣道,如果老人把屍體處理了,那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他和斌子也隻是剛畢業的兩個生瓜蛋子,連實習都算不上。若是有機會能夠出去,誰又能相信他們說的話呢?
看著眼前的鍋爐房,聶言突然打了一個哆嗦,左眼皮直跳,那種感覺又來了。望著天空鮮紅的夕陽,咬了咬牙和徐海斌走上了樓梯,推開了鍋爐房的鐵門。
一進去,撲麵而來的熱浪直襲麵門,熱氣滾滾,濕噠噠的讓人渾身不舒服。幽暗的黃燈掛在頂梁來回搖曳著,蒸汽的轟鳴聲刺的雙耳有些微疼。兩人有些緊張,不知是誰咽了一下口水,扶著把手緩慢的走了下來。
“這就是給女大學生燒熱水的地方啊?”徐海斌撇撇嘴道。
“小聲點,萬一被聽到就不好了!”聶言拉了拉徐海斌的衣袖道。
“知道啦,我小聲點還不成嗎?我說言言啊,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女學生為什麼會失蹤?還是說著其實不是失蹤,而是一場有秩序的謀殺?”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徐海斌突然蹦出這樣一句話。
“謀殺?這些人瘋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聶言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道。
“人心隔肚皮,你知道我們的職責是什麼?”徐海斌道。
“預防、製止和偵查違法犯罪活動,維護社會治安秩序,製止危害社會治安秩序的行為。”聶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