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兩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從高架上駛了下來。聶言打開導航開始搜索天瑞女子大學,坐在副駕駛上的蘇芸估計是說累了,歪著腦袋靠在窗邊睡著了,而身後的徐海斌還是很有精神的在那玩著手機。
“言言,你猜我剛剛查到了什麼?”徐海斌低聲道。
“查到了什麼?”聶言也降低了音量,低聲道。
“天瑞女子大學成立於民國八年,是由一名牧師和他的信徒聯合創辦的第一所針對女子信仰的大學。”徐海斌拿著手機照著上麵讀了出來。
“信仰大學?天主教?”聶言疑惑道。
“不是啊,百科介紹上沒寫。不會是那種教女德的學校吧!你姑姑還真舍得把你妹妹送到這種學校。”徐海斌道。
“姑姑不是這種人,別瞎說。”聶言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成麼。言言,你該不會是屬螞蚱的吧,這麼不經逗!”說完徐海斌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聲音過大,一下子吵醒了還在熟睡的蘇芸。
“到了嗎?聶言哥。”蘇芸坐直了身子,打了一個哈氣,揉了揉眼睛道。
“現在到了,芸芸把頭發整理一下,女孩子要注意整潔。”聶言把車子停在了學校門口,解開安全帶,伸了個懶腰道。
“聶言哥,以後還是改口叫你言媽媽算了。”蘇芸一邊說著,一邊從單肩包裏拿出了一把梳子,和一個小鏡子。對著鏡子把睡亂的頭發稍微整理了一下,又擦了擦嘴角邊的口水痕跡,拿出口紅,在那對著鏡子塗了起來。
“蘇芸表妹,你這口紅塗的,我咋越看越像小候吃的烤香腸。”徐海斌下車,靠著車門看著正在化妝的蘇芸,笑嘻嘻的道。
蘇芸平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猛地把手中的梳子狠狠的扔了過去,一下子砸中了徐海斌的腦袋。
“喲,生氣了。”徐海斌也沒生氣,噘著嘴,學著蘇芸塗口紅的樣子。
“徐海斌,我和你沒完!”
蘇芸推開車門,追著徐海斌就是一頓暴打。聶言無奈的看著兩人,鎖了車。
他們三個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從一個幼兒園開始,小學、初中、高中、他們都是同一所學校。蘇芸比他們小一屆,沒事就喜歡找徐海斌玩。而徐海斌就喜歡逗蘇芸,打著玩著,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這時,學校門口的保安跑了過來,嚷嚷道:
“你們這些小年輕,要玩到一邊玩去,不要把車子停在校門口,快開走。”
蘇芸聽到後,也不追著徐海斌打了,跑到保安的麵前甜甜一笑道:
“這位大哥,我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今天返校,我的行李太多了,就讓哥哥開車送我進來,東西搬好就讓他們離開,不會耽擱太久的!”
保安看著他們穿著一身警服,似笑非笑的看了聶言一眼,連忙搖頭道:
“不行,學校嚴令禁止外來車輛進入。你們可以把東西放在門口,一點一點搬進去。”
徐海斌跑了過來,從口袋了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煙,遞給保安,然後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道:
“這位哥哥,我這妹妹有個臭毛病,出趟遠門像是要把家搬過去一樣,你看看這後備箱都被塞得滿滿的行李箱,我們這不是沒辦法嘛,你通融一下,我們保證搬完東西,馬上走。”
保安抽了一口,眼前一亮。徐海斌笑了笑,把手上的一整包香煙全部塞給了他。保安這時才舒緩了眉頭,一臉和氣道:
“送妹妹返校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小姑娘東西多麼,可以理解。在這登記一下吧,記得搬完了就出來。”
“好的好的,謝謝大哥了。”徐海斌笑嘻嘻的衝著站在車旁的聶言揮了揮手,蘇芸則是看了他一眼,就做回了副駕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