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確實如此,也就不再多言,用藤編捆在顏煙的腰間,紮的結結實實之後,大家抓著藤編,順著懸崖,一點點把顏煙放下。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最沉不住氣的讚月揪緊了譚知的袖子,神叨叨道:“你說他們會不會沒事?萬一……怎麼辦怎麼辦?”
譚知知道現在讚月被嚇到了,攬著他,他問一句,他答一句:“不會。”
那柔風穀弟子趁著此時,趕緊幫受傷的弟子們上藥治療,走到譚知麵前時候,發現譚知受傷的胳膊被那個年歲很小的女孩兒抱在懷裏,完全無法施展,不得不道:“小妹妹,鬆鬆手,姐姐給這位哥哥治傷。”
讚月懵懵懂懂抬起頭,順著這女子的眼神看去,發現自己抱著的是譚知受傷的胳膊,他緊緊靠著,估計壓在傷口上,然而這個人居然眉頭都不皺一下,還語氣平緩著安慰自己……
讚月一個大糙爺們的心,難得不好意思了,他訕訕地鬆開抱著的胳膊,讓開了一步。
那女子蹲下`身來,用刀割斷了譚知的袖子,看了看傷口後,手腳麻利的上了藥,用白絹包好,紮緊了繃帶,這才退開繼續給別人治療。
譚知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讚月靠進他懷中,主動伸了手,把人往懷中一攬。
讚月這次安靜了,隻靜靜盯著懸崖邊,等待著藤編背後。
漫長的時間一點點過去,終於藤編動了動。
幾個漢子發現後,十分謹慎地收起藤編,把背後的人,一點點拉出來。
期頤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好不容易爬上來渾身濕透了的顏煙身上。
她喘勻了氣後,麵對著沉甸甸的眾眼神,移開了目光,沉重地搖了搖頭。
塗雙泉怔了怔:“……顏師妹,你……沒有看見他們麼?”
顏煙苦澀道:“小妹下去後,沿著礁石走完了一圈,又鬆了藤編,潛入海中摸索了一圈,沒有任何人。也沒有血跡。”
藏音閣的簡雙滿懷希望道:“既然沒有血跡,也沒有人,是不是他們順著哪裏上了岸?”
同為退海涯的柳桑桑站出來,搖了搖道:“簡妹妹想的太簡單了,且不說賀大俠與……隨後的江讓……究竟會不會水還是一說,要從從未接觸過的海中掙脫,就實屬不易……更何況,賀大俠他還身負重傷。”
被柳桑桑點出來的,是無可回避的一大問題。
賀易行身負重傷。
在他們編製藤編的時候,究竟耽誤了多少時間,這些時間內,賀易行也好,江非離也好,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隨後衝了下去的江失語與阿秀,會不會給他們帶來再一重的傷害,他們都無從得知。
眾人紛紛陷入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當下情況。
讚月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把藤編拴在自己腰上,下去親眼瞧一瞧,大家阻攔不了,無可奈何,隻得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