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曉醒來時,她看見明亮房間,左邊櫃子的陳舊,粉色的窗簾玻璃上貼著畫。

“這挺像我小學畫了貼上去的。”

她想伸手摸摸看,伸起手看見白皙又纖細手指。

“手不是被送貨曬黑了嗎?為什麼是白淨的?為什麼?”

突然聽見門哢一聲開了,她看見進來的人是阮秀。瞬間睜大水汪汪的眼手緊捏床單。

阮秀氣呼呼的走到床邊,她雙手叉腰罵道:“讓你小心點,你總是不聽話。騎自行車掉水溝裏就算了,還把頭被砸出血了。幸好口子小恢複快,不然毀容了我看你嫁誰?你這次長長記性,別粗心大意了!”

她聽著阮秀的話,伸手撫摸阮秀發黃的臉。摸到臉感覺有溫度,讓她確信真的重生了。

她欣喜的淚珠,貼著蒼白的臉頰流下。聽著阮秀罵人聲讓她覺得很親切,她一定嚇壞媽媽了。

“媽媽!以後我一定聽您的,您不要生氣!”

阮秀眼裏布滿血絲,想起人家跟她說女兒摔的頭破血流。

她急忙趕去溝裏但抱不動女兒,她看著女兒的血顫抖。好心的路人看她六神無主的樣,就幫她抱起女兒遞給她,再用摩托將母女倆送去診所。算女兒運氣好頭擦破皮,隻是腿需要養著。

“好好休息,曉曉,聽媽媽的話就會好起來了,很快就能去上學。”

阮秀看她哭成這樣,想著她是知道錯了就轉身出去門。

在阮秀出去後,她想起來摔跤是在2009年五月,怕再遇到吳小強提醒自己:“該出去掙錢了,掙錢給自己讀書別去求人了,也別再去網吧了,保命要緊!。”

阮秀走到客廳,看見翹著腿看電視的張全,他被劇情逗的臉笑出褶子。阮秀滿眼是怒火,大步走去拿遙控器按關機了。

“你關電視做什麼?我看的好好的。”張全說著站起來搶遙控器,阮秀一怒之下砸了遙控器大吼。

“今天你在家,我說曉曉出事讓你跟我一起去。你是不是說有事情要忙?我想你忙,那我自己去了。去了我看見她滿頭是血,趕緊去抱她可我抱不動。我多想我男人在身邊幫我一下,可幫我的是陌生人。別人送我的回來時,你也回來但你沒有一句關心我的話,自己上樓了不管我和腿受傷的曉曉,你走!我不稀罕你留下!”

張全氣的瞪眼,他大步向客房走。快進門時衝阮秀大喊。“你真是無理取鬧!”

這話張曉聽見了,阮秀也聽見了她的心冷的凍住了。

腿痛頭痛的張曉咬牙挺住,心痛她實在忍不了。心痛她的媽媽為她又受委屈了,心痛現在沒辦法帶她離開這裏。拉被子蓋住臉默默流淚,難過的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天灰蒙蒙,張曉麻溜的整理好自己。在張全還沒去基地前就等在客廳。

看見張全出來,她慢慢走到張全麵前說:“爸,我學校就不去讀書了,等我頭和腿好就出去打工。”

張全看一眼她有疤的額頭,沉悶的回應:“隨你!”

離開家的張全走到樓下,拿煙出來點上火他猛吸一口,眼裏都是恨意。

你讀不讀書管我什麼事?你就是死了關我什麼事?不給摸不給抱,我憑什麼要白養你?

張全到基地,氣的中飯沒有吃,那燒飯的少婦就端來飯菜放桌上。“張隊,中午飯好了。你吃些吧!”

她笑盈盈的衝張全眨眼。張全看出來了,他走去關上門轉身伸手將少婦推倒在地,少婦笑盈盈的主動脫衣服。兩人做起活塞運動。

他對地上的少婦沒有一絲憐惜,他腦海裏都是阮秀冷漠的神情,那冷漠刺痛他的心。

等他發泄完了站起來,從公文包裏丟出五張一百元在地上冷冷的說:“以後不要在來了。”少婦穿好衣服撿起錢笑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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