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手掀開過他的麵紗,是極其普通的一張臉,除了那張陰戾的眼眸,沒有出其的特色。
不過他臉上好像不太自然,似乎被動過刀子,難道他整了容?
不是沒有可能,整容醫院遍地都是,若是為了掩蓋曾經做過的事,或者躲藏什麼人,換張臉簡直是最佳的方法。
“怎麼了?”
不是正討論罪犯,怎麼突然要紙?
“我和他麵對麵見過,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可以提供有利的條件。”
即使到這個點,月笙遙依然戒備的略過殺人事件,是真是假的說道。
“給!”
譚藝帆眸光一亮,趕忙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個小本本,並取出鋼筆。
學醫的人隨時都需要記錄一些特殊情況,所以紙筆是不可或缺的物品。
“讓我想想他的特點,上顴骨微突出,右眼角似乎有傷口,單眼皮,高鼻,薄唇,皮膚暗黃,身高約一米七六左右,體重估計在一百三或者一百四之間,哦,對了,他手臂處有很深的劃痕,是我用指甲挖的。”
“幹爸,醫院是不是引進一向外來技術?根據人的長相模擬他整容或者老年時的麵容,圖像影學有嗎?”
月笙遙低著頭,自言自語的在白紙上寫寫畫畫,關於他的印象從腦海紛雜往外迸。
為什麼之前沒想到?
腦子像是被漿糊糊住,直到剛剛才解封!
“可以是可以,不過技術並未遍布實驗,準確性不是很高,恐怕達不到預期效果。”
“沒事,我壓根就沒想要找他?”
“?”
哎,不找他,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尋找他的信息,甚至還利用上高科技!
“幹爸,我要讓你看看這些年我到底學到了什麼?”
“?”
學到什麼?
他已經和遙遙有代溝了嗎?
為什麼聽不懂遙遙話裏的意思,是他耳朵有問題,還是遙遙表達的有問題!
“對方躲藏那麼多年,不僅窩多,反偵查能力一定很強,主動出擊絕對找不到他,隻能另想辦法。”
“誘敵深入,以彼為餌,巧妙設計,讓他自投羅網才是上上之策!”
月笙遙目光灼灼地盯著畫本上的男子,筆尖放到男子太陽穴上,一筆而落,圓潤的黑點坐落其中,仿若腦袋被開了花!
陰深深的氣息自畫中向外透露,純白的病房略顯陰沉之色。
“遙遙,你……”
譚藝帆驚詫地看向月笙遙,說出口的話又被重新咽回。
他怎麼覺得遙遙的病越來越重,隱約有控製不住的架勢!
有句話怎麼說:凝望深淵,深淵也在凝望你!
“幹爸,我沒事,前段時間,我自修心理學,不用擔心我會沾染上不好的毛病。”
真的不擔心?
不可能!
“遙遙,法律從嚴,不會讓任何一位犯罪分子逍遙法外,交給警察才是正確的對策。”
“交給警察?嗬,我交了啊,所有信息和警察不都是共享嗎?他們有他們的想法,我有我的對策,總不能知道有潛在危險,卻什麼方法都不采取吧!”
月笙遙嗤笑一聲,唇角下拉,似有所意的說。
警察?
她倒是想相信他們,能嗎?
官官相護,背後有什麼非法勾搭她又不是不清楚,若非他們不負責,她上輩子怎會死的如此淒慘。
“遙遙,你不能以偏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