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局勢是不是要發生重大變化?
何燕秋一臉坦蕩地站在酒店門口,望著匆匆離去的客人,微彎著腰道歉。
完美無缺的笑容,標準的道歉禮儀,倒也讓人挑不出錯誤。
笑容越來越僵,穿著高跟鞋的腳心越來越疼,何燕秋瞳孔裏的笑意越來越濃。
何家,要倒了!
恍然間,她想到當初被何家從孤兒院領養時初次進入何家的情景。
一入豪門深似海,萬骨枯成名望揚!
若是預知後事,她寧願一輩子待在孤兒院,也不願進入何家。
“李叔,您幫忙看著點,我去客房休息會兒!”
回憶往事,精神不堪疲憊的衰竭,何燕秋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將剩下的小部分工作交給身旁的管家,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向樓上走去。
富麗堂皇的酒店,美輪美奐的裝修,高貴典雅的風格,賞心悅目的插畫,無一不讓人歡喜。
眼神嘲諷的落在樓梯兩邊地油畫上,很久以前的記憶仿佛就在眼前慢慢浮現。
何家,毀了她的人生,她又怎會讓何家快活!
拿出房卡其他開房門,一室黑暗像是凶猛地野獸向她迎麵撲來,何燕秋卻像是什麼都察覺不到,穿過黑暗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目光直直地盯著窗外黯淡的星光。
初入何家,她真的以為是被領養,能過上如夢如幻公主般的生活,其實呢?
何家所有……不,大部分人都是變態,扭曲的心靈怎麼可能會接受外人闖入他們的世界。
猥褻是嚴重的罪嗎?
不是,猥褻在那群禽獸的眼裏不過是最低級的小活動,飯後的小餐點。
她是個早熟的孩子,身在孤兒院的孩子哪個不早熟,身體上的虐待和心靈上的懲罰讓她對世界充滿仇恨。
力量上的弱小讓她知道權勢和金錢是多麼重要,躬軀迎合,忘卻自尊,忘卻自我,學著討好,學著依靠肉體謀取利益。
外人隻道她在何家快速立足,並記上族譜,是不可多得的榮耀和幸運,哪知她付出什麼?
良知是什麼?
自尊又是什麼?
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慢慢隱藏性格,迎合著他們建立性格,學著做胸大無腦的蠢女人,任他們擺布,是不是很爽呢?
人格上的碾壓,毫不在意的對待,寵物都比她來得高貴,說什麼她是何家寵愛的小公主,走上人生巔峰,事實上她在何家的地位還不如保姆來得自由,來得人權。
恨就像是寄生蟲,隻要產生過,便不會被消滅,永生永世跟隨著你,就像是噩夢,夜夜侵襲你的大腦。
恨讓她活下來,恨讓她鄙棄自己的同時學著討好,因為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所有人付出代價!
都說何梓煜待她好,像親妹妹一樣,哪知他們說過的話寥寥無幾,外人麵前的裝腔作勢,他不過是掩蓋何家精心塑造的名聲罷了!
直到今天,她還記得他曾經說過的話“惡心的娼*婦,離我遠點,看著你連飯都吃不下去。”
她被何家人折磨的身心俱疲想要一死了之時,少年惡毒的話充斥著耳畔,激起她活下去的欲望。
夜夜回想著那句話,死亡似乎是種奢望,她做錯了什麼,憑什麼遭受非人的待遇?
權勢還是金錢?
行,她會讓他記住他曾經說過的話。
她惡心?
哈,惡心,他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社會的毒瘤,世界中的敗類,他若不死,她怎會死得安心?
何梓煜,這僅僅隻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