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親自送你走。你知道的,我最討厭送別,因為我一定會哭。可是,我要看著你走,你離開的每一步,我都會記住。因為之後你走的每一步,我都沒有辦法陪你了。所以,辰曦,讓我送你,離開我。
若茗站在一旁,看著韓辰曦在安檢台前的背影。直到上一秒,他才放開她的手。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他有多眷戀,他有多不舍,她都知道。
終於將他遠遠的推離自己的生命……若茗轉過身,快步離開。卻在一陣混亂的腳步聲中,被死死擁在一個劇烈起伏的胸膛裏。
“我不要走!”他的聲音帶著哽咽。
韓辰曦勒得她喘不過氣。若茗不敢動,早已淚流滿麵。“所以說,最討厭送別了!要走的人走不了,還要惹我哭!”
韓辰曦不說話,隻是緊緊的抱住她。若茗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勒斷了。“好了,你得讓我活著離開機場啊!”她勉強的說笑,卻真的想就這樣死在他的懷中。
韓辰曦稍稍鬆開臂彎,依然環抱住她。“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好不好?”
若茗心中的壁壘搖搖欲墜,“不……好……”
“是不好,還是,不,好!”韓辰曦放開她,看著若茗的眼睛,“嗯?”
若茗張口,來不及出聲,就被韓辰曦吻住。他不想聽,他知道答案。
這一生,他們彼此都會記住這個吻。這個吻極淺,落在她的唇上,象蝴蝶扇動的翅膀,輕輕撫過,又和著海水般淡淡的鹹味,潤澤至心底。
終此一生,你都會在我的心裏。
佛語有雲:忘記並不等於從未存在,一切自在來源於選擇,而不是刻意。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覺得擁有的更多。
墨言最喜歡倫敦的雪,因為,他在倫敦漫天飛舞的雪世界裏,揀到了若茗。那個曾經梨花帶雨有著絕美淚顏的女子,此刻正在他身邊,綻放著比雪花還純淨的笑容。
“好冷哦。”若茗往墨言的懷裏縮了縮,將手□他大衣的口袋裏取暖。“這麼冷,你還拖著我來散步。到底要買什麼東西呀?”
墨言隻是笑,抬手拍去她帽子上和肩上的雪,將她攬得更緊一點。“我喜歡下雪,它讓我想起很多美好的東西。”
因為下雪的緣故,倫敦的街道上行人很少,顯得空蕩蕩的,分外寂寥。可是,在這個男人身邊,心卻是滿滿的,心裏的溫暖,滿得要溢出來,再冷的冬天,也無所畏懼。
墨言停在一家音像店前。若茗不解的問:“你就是要來這裏嗎?”話音剛落,就看到店門口的櫥窗裏一張精美的海報,海報上一個優雅英俊的男子,斜倚在鋼琴上,慵懶而深情的凝望著琴鍵上的一杯茶,眉宇間帶著一絲寡淡的愁緒。海報右邊是兩個如行雲流水般的中文字:若茗。
若茗如梗在喉,說不出話。這樣熟悉的字跡,她曾經無數次摩挲過。她還曾經頑皮的將手覆在他握著毛筆的手上,隨著他運筆而動,然後得意的說:看,我寫的字真是漂亮。
所有那些以為淡漠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湧來。
墨言帶著若茗進到店裏,脫下手套,細心的為她摘掉帽子,然後將CD架上那張韓辰曦的獨奏專輯遞給她。
若茗的手在顫唞。封麵上專輯名稱“若茗”的旁邊還有一行小字:“獻給一生的摯愛。”
若茗想要微笑,卻流下淚來。“墨言,你還真是大度。”
墨言輕輕的擁住若茗,“他對你的深情,連我都感動。你有權利知道和接受。”他在若茗額上落下一個輕盈的吻,“我也要你知道,我愛你所愛的一切。因為,你是我的妻。”
窗外的雪依然在紛紛擾擾的下著,屋裏溫暖的壁爐驅散滿室的寒氣,腳下柔軟的皮毛直叫人舒坦得想睡過去。若茗陷在寬大的皮沙發裏,依偎在墨言身邊,聽著流水般傾瀉的音符,美得讓人心顫。
簡介裏的韓辰曦擁有人們夢想的一切:年輕、英俊、才華、財富、名氣、榮譽,他輾轉於各國進行高規格的演出,與一些很有名望的音樂家成為至交好友,他在音樂上的成就萬眾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