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說,把這把劍送給我?”劍癡忽然被巨大的驚喜給砸暈了。自從發現這把劍在別人手中,他一直就沒有再抱任何幻想。畢竟這把劍是由人家打造出來的,盡管沒有認主,鑄劍者自然就算作它的主人。
就像一個少女,在出嫁之前,她的依靠自然是父母,隻有出嫁之後,丈夫才是她最親近的人。
衛紫嫣看劍癡那副激動的樣子,就像鄉下孩子進城一般,沒有任何見識,心下一陣鄙夷。心道:“以後你還會有更多的寶物呢,如果都像現在這樣,豈不是丟人現眼之極?哼,沒長進的家夥。”
不過看到劍癡對那把劍癡迷的樣子,估計無論自己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的。
衛輕塵見女兒都這麼說了,自然沒什麼意見,況且當他確認劍癡是先天劍神靈體的時候,就已經做了這個決定。所以微笑著說道:“賢侄放心,隻要你能引動這把碎夢劍的靈智,讓它與嫣兒的那把秋水劍產生共鳴,這把劍老夫自當相贈。”
“既然伯父如此說,那晚輩就姑且一試了。還請燕兒兄弟把秋水劍取出來一試。”劍癡接過衛輕塵遞過來的碎夢劍,一點一點摩挲著劍鞘,輕輕地說道。
衛紫嫣看了父親一眼,臉色微紅的取出了那把護身短劍秋水。
劍癡默然不語,整個身心陷入空靈狀態,開始細細的感應著碎夢劍。
這把劍的脾姓和自己何其相似。孤傲狂放卻又古道熱腸,不失豪爽;隻要是自己喜歡的,哪怕是販夫走卒也能引為知己;如果自己不喜歡,王公貴族也休想說上一句話;為人仗義,寧折不彎,遇到不平事,哪怕是不自量力,也絕不退縮。
一人一劍就像是一對多年不見的知己,彼此用自己最深處的感情與對方交流著,劍癡靜的臉上越來越無法保持平靜,一會眉飛色舞,一會拍案叫絕,一會凝神思考,一會低眉吟唱,神色的變幻,令人捉摸不定。
衛輕塵與衛紫嫣知道劍癡在做什麼,不敢打擾,默默地等待著。
過了大約一頓飯的工夫,劍癡才抬起頭來,望著衛輕塵,說道:“這兩把劍並非出自伯父之手,鑄劍者是你們家族的兩位遠祖?”
“是的,這是我的第五世祖與第五世的祖奶奶所鑄,這位祖爺爺的名諱叫做衛純鈞,祖奶奶的名諱叫做莫勝邪。這兩把劍本是仙侶劍,但由於鑄劍之後,從來沒有人能夠真正驅動,所以便一直流傳給後世子孫。五世祖與祖奶奶羽化前曾交代:‘凡有人能夠懂此雙劍者,不管是任何種族、任何修為,皆無償贈送。’但數十萬年來,卻一直無人能識。”
劍癡聽了衛輕塵的話,輕歎道:“這世上寶物何其多,但能真正識寶者又有幾人。嗬嗬,世上千裏馬常有,伯樂卻不常有啊。空寂了數十萬年,也難怪這把寶劍會生出孤傲空寂之意。”
衛輕塵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也許現在真是兩把仙劍現世的時候了,前不久,小女經過數百年苦修,終獲劍魔之心,已能識這把秋水劍,現在賢侄又能識這把碎夢劍,看來引動雙劍之力,笑傲六界,已經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了。秋水碎夢,其與幹將莫邪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