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瑞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她下意識地開口就道,“大少爺,你答應我的,如果我能夠獻策讓瑞雪交出大皇子,無論將來誰繼承大統,都要為我保留現在的身份和地位。”
戚瑞陽不屑地笑了笑,“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
他轉而又看向瑞雪,眼中帶著幾分譏誚,“瑞雪,好好看看,你如此寬厚給自己帶來了什麼?不如早早做出選擇,爹和哥哥才是最值得你信任依賴的人。”
瑞雪淡漠地看了晴雲一眼,腦中有千萬句話要指責她,甚至她還想破口大罵,隻是到了嘴邊卻隻剩下一句,
“晴雲,我對你好失望。”
轉而,她走進春潔,在她的耳邊輕輕地道,“春潔,你忍一忍,我馬上救你。”
回過頭,她冷冷地看向戚瑞陽,“哥,春潔的命你得留著,是不是要交出淩希,不如等我問過政王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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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客呀,瑞雪。”寧梓彥悠悠斟滿一杯茶遞到瑞雪的麵前,輕聲道,“坐。”
瑞雪朝著他施了一禮便就著坐了下來,眼前的寧梓彥依舊是膚色白皙剔透,作為男子過分美了一些,隻是不明白這張漂亮的皮囊下麵隱藏了怎樣一顆野心。
“王爺進來氣色不錯呀。”瑞雪直言不諱,現在也該是他卸下偽裝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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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見得?”寧梓彥微微一笑,顯得百媚眾生。
瑞雪想了想,道,“心情爽快,自然是一貼最好的良藥。”
“瑞雪說得不無道理。”他低頭徒手點了點桌子,像是在冥思,片刻後,道,“隻是這病根難除。瑞雪明明可以治卻棄本王於不顧,你說你算不算狠心?你如此一個聰明人,為何總是要做出傻事來呢?”
“王爺謬讚了。您隻是需要一位德才兼備的王妃而已,瑞雪做不到也是大有人在。” 瑞雪不妨把話挑明了直說,論話裏藏話的本事,她可真不是寧梓彥的對手,況且,她說的的確是事實。當初要娶瑞雪為妻,恐怕也就是看中瑞雪是個懂事的聰明人,不會壞了他的大事而已。
“也罷。”寧梓彥無謂地聳了聳肩,“瑞雪此行何意,本王心知肚明,不如你給一個能說服本王的理由。”
瑞雪也不過分驚訝,想了想,道,“淩希是皇上唯一的兒子,斬草除根固然重要,但王爺您的聲譽更為重要。如果大皇子離奇死亡,王爺您不怕遭人非議嗎?如此一來,您和‘弑兄奪位’的皇帝又有什麼兩樣呢?”
寧梓彥沉默了片刻,而後輕笑出聲,“說得很好,可是……還不至於能夠說服我。”
瑞雪怔了怔,沒有想到他會有此一說,不由得有些心慌。她心裏明明知道越是心急越是會壞事,隻是沒來由的心中一團亂。突然想起冤死的左相和孫繼茹,寂寞潦倒的寧皓玥,還有在牢中苦苦煎熬的邵奕帆……她想得越多卻越說不出話來。
寧梓彥的嘴角微微上揚,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瑞雪若是無話可說那就請回吧。”
“我——”瑞雪語塞。見她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無奈地搖搖頭起身朝著內殿緩緩走去。
瑞雪心下慌亂難當,寧梓彥卻越走越遠,如若是得不到他的首肯,淩希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誰敢說,殺死淩希不是他最願意見到的事情呢?
她突然站起身來,橫了心,大聲道,
“您的好侄兒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燈,您可千萬別把他逼急了,留著他的兒子說不定哪天還能對您有所幫助。”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寧淩希可以作為威脅寧皓玥的人質!如今的寧皓玥可謂是病中的老虎,淩希的死也許會變成讓他急起反攻的一劑強心劑。寧梓彥突然停下了腳步,沉默了好半晌,瑞雪恐怕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就要震聾自己耳膜的時候,他忽然回過頭,麵對她的是百年不變的笑容和語氣,
“你哥哥還真是衝動,和一個小小的宮女斤斤計較些什麼呢,還不讓人趕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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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寧梓彥的首肯,戚瑞陽也無可奈何,隻得不情不願地放了春潔。沒有想到的是,司馬璘也出現在了現場,當然,他不會給戚瑞陽什麼好臉色,隻是他出現在春潔和瑞雪的麵前難免有些讓人不可思議。不過,是為了春潔也好,為了和戚瑞陽鬥氣也罷,現在的瑞雪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去考慮其他的問題,此時此刻,她的心裏隻有一個人,晴雲!
嗙的一聲,柳意宮內殿的大門被瑞雪毫不客氣地用力推開,晴雲詫異地起身,見是瑞雪不由得一陣不自在。
瑞雪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一隻紙包,扔在晴雲麵前的桌上,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