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2 / 2)

春潔同晴雲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瑞雪,嘴裏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恐懼到達極限,沒有人敢義無反顧地走向火坑。

“誰都不許去!”

隨著一聲大喝,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門外,沒想到,又是一個不速之客。隻是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英勇不屈、戰無不勝、勇猛無敵的邵奕帆邵將軍。

十五 莫道無情(2)

“誰都不許去!”邵奕帆大喝一聲,人未到聲先到。

“是哪個不長眼的,膽敢——”趙娟正想喝斥,見是邵奕帆徑直踏了進來,說到嘴邊的話給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轉而求助般地看向身旁的孫繼茹。

突如其來地冒出一個不速之客,孫繼茹自然惱火,但她的臉上依然維持著若有似無的微笑,隻是聲線卻急速冷了下來,“邵將軍的口氣好生粗魯。”

邵奕帆在孫繼茹的麵前站定,斜眼瞄了一眼跪在他身邊成一條直線的三個人兒,轉而冷靜地道,“不敢,隻是在宮裏濫用私刑,我不得不管,皇上也絕不會姑息。”

“你——”孫繼茹語塞,正要發火卻被站在她身後一直不發一言的原慶給阻止了,他上前一步,對著邵奕帆恭敬地道,

“邵將軍多慮了,孫賢妃隻是怕灶火太旺,讓幾個丫頭挪些個柴火罷了,這怎麼算得上是濫用私刑呢?”

“真的是這樣嗎?”邵奕帆文思未動冷聲質問。

“不信,你倒是問問她們。”說罷,原慶惡狠狠地掃了瑞雪她們幾人一眼,暗示她們不許說出實情,若是將事情鬧大,恐怕對她們幾人都不利。

三人沒有吱聲,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氣氛緊張而詭異。好半晌,晴雲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原慶公公說得對,賢妃娘娘隻是讓我們挪些灶台下的柴火而已,並沒有讓我們做其它的。還請邵將軍明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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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潔咽了口口水,有些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了晴雲一眼便不再吱聲了,瑞雪什麼話都沒有說,依舊沉默。

孫繼茹笑得得意,“怎麼樣,邵將軍,還需要我再向你解釋一遍嗎?”

邵奕帆皺了皺眉,而後對著孫繼茹躬身道,“是邵某略有誤會,還請孫賢妃海涵。”

孫繼茹冷哼一聲,原慶上前一步在她的耳邊喃喃說了幾句之後,她便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趙娟和原慶則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雨過天晴之後,春潔和晴雲還跪在原地驚魂未定,唯有瑞雪一人倔強地站了起來,不顧眾人的關切和呼喊,獨自一人快步跑出了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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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房後院有一口枯井,瑞雪倚著枯井席地而坐,心中五味雜陳。也許,她還是錯了,以往的自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她總是認為逆境可以樹人,總是覺得自己可以的,什麼樣的苦都吃得了,都不怕。隻是這一次,她還是怕了,她可以義無反顧地衝在最前麵說一聲讓她去,她可以堅決地替春潔和晴雲承擔本該由她付起的罪責,但當火盆真正橫在她麵前的時候,她真的怕了。誰願意受這等折磨,而她怎麼就會在宮裏受這等屈辱呢?如果邵奕帆今天沒有出現,她是不是從此就成了殘疾?就算他救得了自己這一次難道他還救得了自己下一次嗎?難道她真的要這樣在宮裏任人欺淩、庸庸碌碌地了此殘生嗎?

“怎麼了,還在想剛才的事啊?”

瑞雪瞬間回過神,抬頭看去,正是邵奕帆倚在枯井邊看著自己。她別過頭,賭氣般地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邵奕帆無奈地歎了口氣,“我隻知道某人在不開心的時候就會找一處什麼人都沒有的地方安安靜靜地一個人發呆。這膳房小小的,除了這裏你還會去哪兒呢?”

瑞雪回過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沒想到你看上去大大咧咧、粗聲粗氣的,平日裏倒是挺細心的。”

“那是當然。”邵奕帆頗為得意地笑了笑,“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你坐在這枯井邊不會是想……”

“呸呸呸!”瑞雪甩甩手,“我怎麼會是這麼想不開的人,再說了,這皇宮的枯井裏有多少的孤魂野鬼,我怎敢去受這等罪?!”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邵奕帆定了定神,從懷中取出一個類似香囊的紅色小包遞到瑞雪的麵前,“喏,這是送給你的。”

“送給我的?”瑞雪詫異地抬頭看向邵奕帆,他無謂地點點頭,瑞雪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嗎?”他不解地問。

“你一個大男人,送我一個香囊幹什麼?”瑞雪接過香囊,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上下琢磨起來。

邵奕帆皺了皺眉,一臉的不服,“這可不是普通的香囊,你為什麼不打開來看看?”

瑞雪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滿懷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