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久久的陷入了沉默中,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那一夜司徒希把他抱得很緊,似乎怕她深夜走來似的。
突然間失明了,他感覺十分的不適應。
一覺醒來,也不知道天亮沒有,突然發現就算是天亮了也不看不到,不僅沮喪起來。
他一動,司徒希也就醒了,拉著他的手說“我們去醫院吧”
蘇沐躺在冰冷的床上,聽著坡度廓外忙碌的腳聲,心道,這些人好忙啊。而他真的靜了下來,再也看不到陰物在眼前晃來晃去了。
而司徒庸要他的重瞳做什麼呢?他由衷的感覺到迷茫。
幸好患難見真情,司徒希自他住院以後,一直陪在他身邊,從入廁到煮飯洗衣,都是她一手包辦的。有些候他甚至有點原諒這個女人了,她的那份愛來得多麼不容易啊。可是一想起她的哥哥,心裏的恨意不免加了多了幾分。
如此呆了幾天,她依舊不離不棄,在蘇沐心情最糕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陪在他身邊。
蘇沐想生氣也生不起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分外的難聞,有時候在半夜都睡不著,仰著頭望著空落落的房間不知道白天還是黑夜,幸好能感覺晝夜溫差的變化。可是日常的許多事物,蘇沐都不能處理。
這樣持續半個月之後,蘇沐的的明症意外的好了。
那一天蘇沐睜開眼看見窗外碧空如洗,繁華聲,在樓下傳來。未曾失明的人無法明白他此時的感覺,想對全世界呼喊,想告訴所有的人,我終於複明了。
然而伴著這一天的到來,司徒希卻失蹤了。望著白色的病床,蘇沐有瞬間失神,難道那些日子的溫存都是假的嗎?拔通了司徒希的電話,卻沒有回音。電話提示,你所拔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拔。
整個世界突然開朗之後,卻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如此暗無天日的光景,讓蘇沐有失神。
蘇沐找遍了所有司徒希可能去的地方,卻沒有找尋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似乎她就些失蹤了一樣。就連司徒家的大宅也空落落的顯得分外冷清。
蘇沐依稀記得密室的方向,打開了密室的門,裏麵的陳設和舊時的一樣,隻是依稀少了些什麼。
蘇沐按了按額頭,才恍然發現是少了陰氣,這間屋子變得很正常。不隻如此還少了許多的牌位,那些長明燈一骨腦的全部消失,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提示蘇沐,這是一場長夢,醒來後悵然若失。仿佛那個司徒希不曾存在過,所有的溫存,所有的甜密,所有的痛苦都是假過。
蘇沐坐在密室的大大的案桌邊上發呆,無意間竟發現那案台竟然十分幹淨,定是司徒家的人走了不久。
他的手指在屋裏四外碰了碰,竟有好幾處暗閣。一不小心碰到了一隻香爐,竟恍然發現屋後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