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庸放下手中的報紙,取下眼鏡揉著太陽穴,問他:“你知不知道司徒家是做什麼的?你是貓麼?”
“唉?不是,為什麼這麼問?”
“我還以為你是九命怪貓,不怕死呢!過一會你先去洗澡,洗幹淨了就先睡覺。”
“哦。”傻愣愣的點頭,司徒庸的話對他來說都是聖旨,想了一會又問:“那你呢,庸哥。你不在這裏睡覺麼?”
司徒庸站起身將身上厚重的外套換成了柔軟的毛衣,輕聲道:“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裏我還能去哪裏?你先睡吧,我去小希那邊看看。”
蘇沐了然的哦了一聲,朝夕相處了這麼兩個多月,他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來這對兄妹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心底裏最重視的人還是彼此。
司徒希還在沉睡,小米窩在她的枕頭上,小爪子搭在司徒希的臉上,那一雙璀璨生輝的眼將突然推門而入的司徒庸嚇了一跳。認命了歎了一口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望著小米,問它:“你到底是動物還是妖物?”
小米歪著頭望著他沉默不語,司徒庸淡淡的掃了一眼用尾巴掩住口鼻的小米,伸手摸了摸司徒希有點熱的額頭。心頭卻在思量要不要喊醫生過來給她吊一瓶葡萄糖和氨基酸,雖說三五天不吃飯餓不死人,但是他卻不想看到司徒希消瘦的樣子。
小米在看到他觸碰司徒希的瞬間眼眸中的淡漠被寒冷所取代,司徒庸被小米仇視的目光嚇了一跳,不信邪的來回觸摸司徒希的額頭再收回手。果然小米這種東西絕對是精怪,他一碰司徒希的額頭它的眼神就變了,異常的冰冷與怨恨。
被一隻貓怪給怨恨,司徒庸突然就非常的煩躁。伸手一把揪住小米脖子那裏的毛,低聲喝問:“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真是活見鬼,難不成我們身邊就沒一個正常的東西麼?!”
自然小米不會回答他的問題,司徒庸煩躁的隨手將小米扔到一邊,站起身退出司徒希的房間往書房走去。聽林嫂說父親還在書房裏沒有出來,就連晚飯都沒有吃。能夠讓老頭子這麼廢寢忘食絕對有著驚人的原因,說不定現在他已經找到了解決小希眼睛的方法。
推門而入就看到司徒邪仁一臉呆滯的捧著一塊發黑的老羊皮對著光發呆,三兩步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找到了?”
司徒邪仁被他嚇了一跳,差點直接從椅子上栽下去,回頭一看是自己兒子,不爽的吼道:“你出個聲能死啊,嚇唬老實人很有意思麼?!”
司徒庸撇嘴,無語道:“老實人?哪呢,我怎麼沒看到?剛才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你過來看看,有沒有覺得這塊羊皮很眼熟?”
司徒庸好奇的抽過去一看,立馬捂住自己的鼻子,這個羊皮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東西了,竟然比蘇沐放的屁還要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