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庸惡狠狠的瞪著她卻又不好發作,她說的都是實話,他靈力蓄滿的時候弑神殺佛都沒有問題,但是一旦他靈力成為負數的時候調皮鬼都能輕鬆要了他的命。
所以就算他已經29,他老爹都不敢將司徒家交到他手上,誰曉得這個半吊子什麼時候會是負的啊。萬一關鍵時刻掉鏈子,豈不是要害死所有人?!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在蘇沐並不大的臥房裏坐著聊天,冷不丁的司徒希瞥到桌子上的相框,看了好一會指著其中一個女生問司徒庸道:“哥,你覺不覺得這個女生有點眼熟?”
司徒庸聞言也走過去看,細瞧之下確實有點眼熟,正在苦思冥想間隻見司徒希猛地一拍大腿喊道:“米雪!”
司徒庸疑惑的望著手舞足蹈的司徒希,潑冷水道:“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你怎麼就確定是米雪?再說,米雪走的時候你才幾歲,你能記得什麼啊!”
司徒希撇了撇嘴心想也是,米雪比她們打了十幾歲,出嫁的時候她還是個孩子,隻記得米雪穿連衣裙的樣子跟仙女似的,其他的就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轉了轉頭四處瞅瞅,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蘇沐已經醒了,現在正睜大了雙眼呆滯的望著天花板。司徒希用胳膊捅了捅司徒庸的後背,指了指床上的蘇沐示意他過去看看。
就算司徒希不多事他也正打算過去看看呢,除了屍毒之後又睡了這麼久,算著時間他也差不多要醒過來了。
司徒庸拍了拍蘇沐的臉,讓他散光的視線聚焦到自己臉上,蘇沐轉過頭望著司徒庸好一會才有點緩過神來。司徒庸將他扶起來靠在枕頭上,問:“好點沒有?”
蘇沐張了張嘴半天都沒說出話,司徒庸猜他估計發燒太嚴重燒脫水了,指揮司徒希去倒一杯水來。蘇沐還真的是渴了,一口氣就將兩百五十毫升的熱水全部灌了進去,喝完之後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才能發出聲音。
“庸哥,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緊緊的抓住司徒庸的袖子,蘇沐很沒出息的掉了滿袖子的辛酸淚。
司徒庸看他哭的可憐,拍著他的後背替他順氣,費了他那麼多心思救回來的小命要是因為呆哭岔了氣憋死多不劃算。“慢點說,小希,再倒一杯水來。”
蘇沐低著頭抓住他的袖子,嗚嗚嗚的哭得要多傷心有多傷心,司徒希好些年沒看到有人這麼哭了,眼眶裏深藏的眼淚也大有一種要被他勾出來的感覺。趕緊眨了眨眼睛拿著杯子去倒水,這麼煽情的場麵她跟小米是多餘的。
司徒庸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幹脆就岔話題,問他:“你女朋友有消息傳回來沒有?沒遇上什麼事吧?”
他不提還好,蘇沐一聽到別人提到古煙玉眼淚落的更凶了,無辜的搖了搖頭,哽咽道:“庸哥,我感覺小玉是出事了!都去了四天了,連個郵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