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見司徒希好像真的生氣了,連忙賠罪笑道:“希姐姐你別激動,我這不是問問麼。我當然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的命都是庸哥救的,庸哥不可能害我。”
司徒希冷哼的一聲又拿了一支筆繼續算賬,司徒庸這個時候已經從疲憊中緩過來了,對蘇沐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蘇沐正怕他們都不理自己讓自己唱獨角戲呢,看到司徒庸對自己招手就像收到赦免令一樣欣喜若狂。靠在司徒庸的身邊,笑眯眯的問:“庸哥,你喊我啊。”
司徒庸見他這段時間確實挺鬧心的,有點不忍心說道:“你今天不是要送你女朋友去機場的麼,怎麼還有時間到我店裏來晃悠?”
“她五點的飛機,現在才一點再過半個小時我就打車去送她。”
司徒庸了然,時間還有很多難怪他不著急,在他的眉心看到一團黑氣,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又翻過他的手看了看掌心的紋路。歎了一口氣,道:“你要是攔不住她離開的腳步,就別去送了。”
“為什麼啊。”蘇沐一頭的霧水,心又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不踏實了。對於司徒兄妹說的話他一直都很相信,不僅是因為他們救過他的命,更因為他自己也確實看得見沒道理不相信。
司徒庸好奇的瞥他一眼,閉著眼睛假寐道:“之前給你說的你都當是屁股在哈氣是吧,小希說她看到你女朋友出了遠門死在了飛機上,那她隻要一出遠門隻要坐飛機就必死無疑。至於你,我剛才看了看你的麵相跟手相,你有點亂,要是不想死就不要去送了,看你最近多災多難的應該不會有好事發生。”
蘇沐整個人跟個被攤開的狗皮一樣趴在桌子上歎氣,好一會兜裏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是古煙玉打來了,還有十幾條未讀短信。原本閉著眼睛養神的司徒庸猛地探過身子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手機,接通冷冷的聽著古煙玉在電話那頭興奮的講著話。
當古煙玉興奮勁過去之後,司徒庸才冷聲說道:“我是司徒庸,蘇沐在我旁邊,我隻想對你說一句話,也隻說一次:別去,有命去沒命回來。聽不聽隨你,反正該做的我們都做了!你還有什麼話要對他說的,就當是臨終遺言了我替你轉告。”
不知道古煙玉在電話那頭是怎麼暴跳如雷的,蘇沐隻看到司徒庸拈著電話離自己的耳朵十厘米遠的距離,最後估計也是有點煩了一甩手扔給蘇沐,蘇沐早就急得兩眼都紅了。要不是力氣沒有司徒庸大,估計早就撲上去將他拆了。
蘇沐紅著眼跟個兔子似的捧著早就掛斷的電話蹲在地上自暴自棄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司徒希好不容易從繁瑣的數字中探出腦袋瞥了一眼司徒庸又看了一眼蘇沐。蘇沐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是古煙玉給自己的最後一個電話,是她最後一次對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