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我了?為什麼告訴我我們的孩子死了?為什麼...為什麼讓我一無所有...”
“為什麼?”滄雪冷笑:“你怎麼會一無所有呢?你不是有九宮七十二房的妃子嗎?全天下都臣服於你不是嗎?你幹嘛來問我為什麼?你的孩子和你的妃子,不是在那個時候就被你殺死了嗎?為什麼現在要來找我要?”
夜離像一個小孩一樣,抱滄雪抱得越來越緊,離兒夾在中間吃疼,卻一聲不吭。
“你恨我吧,恨死我吧,報仇吧?擁有天下有什麼用,你就拿去我所有的一切,當作報仇,然後...回到我身邊好嗎?”
他不停地搓揉著滄雪的後背,語氣一點一點帶著哀求:“我休了九宮七十二房好不好?我以後隻相信你一個好不好?我不要孩子了好不好?我們就把這個,現在這個撫養長大好不好?就算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會對他很好的,我,不作蛇王了好不好?我廢了所有的修行好不好?我...就和你平凡地過一輩子,好不好....?”
107 滿天雄黃煞蛇王
[落落冒頭,據說隻要順著自己的意思就好了~嗬嗬,突然好想恢複文文剛開頭的輕鬆風格啊~]
同一時間,玉凝將孤夜離引出梨落院,最後一語不發地雙腳站定在一個地方,微笑著回頭,腳尖輕點,躍上城牆,手一揮:“弓箭手準備!”
這個地方似乎是一個近衛軍效練場。
夜離有些詫異,愣愣地盯著當年入了夜的林子裏和他大打一架的白衣男子:“人類的王,莫非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刮玉凝嘴邊輕笑,腳上不曾動過半分,卻一步一步向夜離心裏逼去:“滄雪如今是我的妻,縱然她曾經是你的妻,你可曾真正了解過她,真正相信過她?她以前不曾解釋,現在也不解釋,並不代表她沒得解釋,滄雪便是那種,即便嘴上不說,也會做得問心無愧的人,你卻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
玉凝斂起笑容,陽光下看著異常冰冷:“這些年來,即便她從沒說過,我也能感受到,你對她的傷害有多大,她習慣了,把所有的一個人全部承擔,她不願恨你,可她越不恨你,自己就傷得越深,現在我是她的夫君,是時候輪到我幫她出氣的了。”
玉凝本想二話不說的,卻還是說了這麼一大堆,這一番話,卻委實讓夜離喘不過氣來,一時愣神,唯一的一道出口轟然關閉,刺眼的陽光下城牆上突然出現了許多重裝弓兵。
弑夜離的腦海中,充斥著那句話“她不願恨你,可她越不恨你,自己就傷的越深。”
他雙眼空洞,聽不進任何其他聲音...
卻在此時,玉凝雙手憑空一切:“放箭!”
千萬箭雨頓時黑壓壓地遮蔽天空,箭嗖嗖的聲音光是聽就讓人心驚膽顫了。
孤夜離在黑壓壓的箭雨落下之前,卻頭一歪,有些輕蔑,露出了久違的邪寐:“愚蠢的人類哦,你覺得這樣就能傷到我嗎?”
玉凝笑得明媚,啥話都沒說。
夜離不知從哪抽出龍蛇杖,淩空隨意揮舞,擋開上千支齊射的無情冷箭,在他瀟灑的跳躍見,多少木屑飛舞在異常刺眼的陽光下,那情景...難以描述。
此時才聽到玉凝的柔聲緩緩入耳:“當然不能,可是呢...”
在黑壓壓的冷箭被他嗵嗵破解了,藍藍的天空再次出現在視線裏的時候,才發現空氣中飛舞的塵埃除了飛舞的木屑,更多的是土黃色的粉末,紛紛落在夜離黑色的披風上,臉上,手上,一陣灼熱配合著溫和的陽光猛然襲擊他的神經。
“是雄黃!!”
顏玉凝!
他竟然撒雄黃!
正見他在城牆之上,深深地鞠了一躬,嘴角是得體而溫柔的笑容:“不知道朕是不是應該參見蛇王陛下呢?”
夜離不安地***動著,全身上下火辣辣地疼,如皮膚被一塊塊撕裂一般的疼,雄黃對於一條蛇來說是怎樣的威脅是不用說了,縱然他有千年修行,也無法避免,他血紅了眼睛,身上漸漸翻起了鱗片,回頭瞪著玉凝,隻問了一句話:“是滄雪叫你這麼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