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晚了。
嗥……
藏獒怒聲咆哮,聲音直衝雲霄,充滿狂暴的恨意,全身漆黑油亮的毛發都豎起來,眼中閃爍著凜冽殺機。
它是凶獸。
高高在上藐視一切的凶獸。
跟著陰鬼宗少主的時候,吃的是空運進口來的上好牛肉,喝的是從深山老林中運出來的純天然無汙染的泉水,住的是有空調有地暖的房間,像是活祖宗一般被供養著,什麼黑白護法,什麼五大冥使,見到它都是得先打招呼。
雖然跟著無相每天都挨打,但那是一種修煉,可現在竟然有人說他是畜生。
它怎能不憤怒。
如果它能說話,一定會告訴中年男人,老子要一口一口咬死你。
“找死。”中年男人一見藏獒怒了,他雙眼中也閃現殺機,一頭畜生也敢放肆,怒喝一聲就揮著雙拳向著藏獒撲去,準備將藏獒幹掉,讓身後的首長看清他的實力。
身為首長的老者臉上血色消退一些,但依然很鎮定,絲毫不驚慌,扭頭看向急著帶他進主樓,遠離藏獒的張老爺子,問道:“張老先生,薛奎不會有危險吧。”
“兩個薛奎也不是那頭藏獒的對手。”張老爺子看了眼那個名為薛奎的中年男人,原本無相就不願意見老者和薛奎,現在薛奎卻沒事找事和藏獒打在一起,這不是故意惹無相生氣麼,接下來還談個屁,這個時候他也不去管薛奎怎樣,對老者說道:“首長,此地很危險,你先隨我去見吳先生,那頭藏獒隻聽吳先生的話,再晚一會兒薛奎就真危險了。”
“好。”老者立刻點頭,跟著張老爺子三步並作兩步進了主樓。
無相還在沙發上坐著,早就放下了茶盞,但在逗弄著小雲彩玩呢,就算張老爺子和老者進來,他也沒有抬頭看一眼,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地。
張老爺子好歹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江湖名宿,一見無相如此,就知道無相是生氣了,他也看那個薛奎不順眼,藏獒教訓一下薛奎是好事,可是他怕藏獒不小心要了薛奎的命,那事情可就真麻煩了,隻能硬著頭皮上前,陪著笑說道:“吳先生,那人雖有冒犯也是無心,你看能不能先放過他一馬,就當給老朽個麵子了。”
無相依然在逗弄著小雲彩,頭也不抬的說道:“我當然要給老哥麵子,但先動手的是那位,他不停手我也沒辦法。”
張老爺子聽明白無相的話了,連忙躬身道:“謝謝,謝謝吳先生。”
老者也聽明白了,立刻轉身快步走出主樓,看到前胸後背都被藏獒抓出一道道傷痕,上半身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薛奎,他的臉色終於變了。
薛奎是他的警衛員,同時也是羊城軍區利劍特戰隊的隊員,還是教官之一,自幼習武,一身功夫了得,整個羊城軍區內無一人能打贏薛奎,也就是有幾人勉強能和薛奎打成平手。
剛才張老爺子說兩個薛奎也打不過那頭藏獒,他其實並不太相信,但現在看來張老爺子還是太高看薛奎,恐怕四個薛奎也未必是那頭藏獒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