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丁貴是我高中期間同班同桌同寢的同學,我們兩人非常重視和珍視同學之間的友誼和感情。我考上大學讀了四年書後,被分配到金山縣文化局工作;他沒有考上大學,就外出打工去了,後來就成了一個建築包工頭,再後來就成了一名房地產老板,注冊成立了自己的公司。高中畢業之後我們一直沒有來往,在我當敏塘鎮黨委書記那年才接觸。他到我家裏去拜訪我的時候,見我兒子學習成績,就給了他一萬塊錢進行獎勵,鼓勵他好好學習,爭取考上名牌大學;在考上大學和出國留學的研究生後,丁貴各給了兩萬。此外,他每年都給我送過幾條高檔煙和幾瓶高檔酒……”
李衛民問:“講講你收受丁貴賄款的事吧!”
“上麵我講的那五萬塊錢算賄賂的話,我已經講清楚了;如果不算賄賂的話,關於丁貴,我再也沒有什麼事情可講的了。”
李衛民問。“真的沒有收受丁貴的賄賂?你得仔細地想想!”
“不用想,真的沒有。”我拍著胸脯說,“組織上可以調查嘛!
“那就講講與李誌得的情況。”李衛民說。
“我與李誌得是在濱江區認識的,那時我們沒有任何來往,因為他抱著區委書記顧輝的大腿,根本就沒把我這個區長放在眼裏。我記得他請我吃過一次飯,僅隻而已。”我慢慢地回憶著說,“我到宏遠當書記的第一年,農曆二十六日的夜裏,帶著他的妻子和兒子到我家給我拜早年,在我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他兒子突然跪在我的麵前,叫我叫幹爸,說如果我不認他這個幹兒子,他就跪著不起來。我在我妻子的勸說,終於答應了做他的幹爸!”
“是李誌得的兒子求你當幹爸的?”
“對,是他求我當幹爸的。”我說,“這絕對是李誌得的主意,他見我當宏遠縣委書記了,就想巴結我,讓我以後給他大學畢業的兒子安排工作。當天晚上,李誌得讓他兒子給我們夫婦各送了一件禮物。給我妻子送的是一根項鏈,給我送的是一塊手表,這兩件東西到底值多少錢,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們是拒收了的,李誌得卻不依。他說,今天我們兩家結了親,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可不準說兩家話。這是幹兒子對幹爸幹媽的孝敬,你們不收下這禮物那是絕對不行的。後來我們夫婦給他兒子買了兩套高檔衣服和一台筆記本電腦。因為我們覺得來而必須有往,古人說得好啊,來而不往非禮也!”
“好一個來而不往非禮也!”李衛民冷笑了一聲說,“那就說說在宏遠縣來來往往的經過吧”
“李誌得與的結幹親的目的非常明確,動機也是很不純粹的。”我一邊思考著一邊說,“他的目的有二,一是他兒子大學畢業後,想利用我當縣委書記的權力,給他兒子安排一個好的工作,讓他兒子擠進公務員的隊伍;二是在宏遠縣招覽工程項目……”
李衛民問:“李誌得在宏遠縣的工程項目,你打了招呼是吧?”
“李誌得宏遠的在建工程項目,毫不隱瞞地說,我不但打了招呼,最後還是我親自拍的板!”我覺得在這一點上必須實事求是。“就說李誌得現在開發的那塊地皮吧,他的出價,要比其他老板高出六百至一千二百萬!不讓給出價高的做,難道讓出價低的做嗎?”
“說說你得了李誌得多少好處吧!”李衛民兩眼緊緊地盯住我說。
“人家李誌得都吃大虧了,我還能得好處嗎?”我說,“你們問這樣違反邏輯的問題,真是太沒道理了!我告訴你們,這塊地皮的出讓,我不但沒得一分錢的好處,沒受一分錢的賄,至少為國家減少了六百萬元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