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回。可憐南柯夢 苦了少年郎(2 / 2)

良久…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原來竟然是南柯一夢。四周漆黑一片,隻有一輪殘月透過厚重的雲霧將一絲光芒投進窗裏,在地板上映出淡淡月影。雖然是做夢,但卻跟往日發生過的一模一樣,他本以為可以將事情完全忘卻,但終於發現,曾經那刻骨銘心的每一幕,如今在腦海裏仍然曆曆在目,隨著時間的推移,往事卻是記得越來越清晰。

這人正是嵩陽鐵劍門弟子獨孤殤,多年前的一段情緣,始終使他無法忘卻,加上辛棄疾的事情,更是因為獨處一室自然是愁思滿緒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了,獨孤殤從愁緒中清醒過來,看見窗前灰蒙蒙一片,他翻身下床,推開房門,“呼,”一陣寒風撲麵而至,不緊打了個寒顫。昨天還是秋高氣爽,這才一夜之間,竟然寒風凜冽,冰天雪地!隻見北風呼呼,天上洋洋灑灑飄下鵝毛般的雪花。

晨光熹微,東方浮現出一絲魚肚白,天色尚早。獨孤殤正想進屋披上長衫禦寒,突然發現門邊竟然躺著一個人!一個已經被凍僵的人!蜷縮成一團躲在門角一動也不動。獨孤殤大吃一驚,連忙拍他肩膀,那人沒有任何反應。獨孤殤連忙將他拉起,這才看到這人的正臉,竟然是辛棄疾!

獨孤殤倒了一剛剛沏好的熱茶,遞給辛棄疾,辛棄疾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冰雪,接過熱茶,呷了一口,嘴裏吐出一口白氣,然後突然翻身跪下,朝著獨孤殤一邊磕頭一邊叫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獨孤殤定神看著前邊的一朵雪花慢慢慢慢地飄下,過了很久才長長地歎了口氣,道:“起來吧,我也不是非要做你師父,我這點微末功夫也沒資格做你師父,隻是要指點一下你武藝而已,請起吧。”說著雙手扶起辛棄疾。他問道:“你想通了?”辛棄疾道:“想通了,既然我身世如此,隻好接受天賦的使命。”他的目光中充滿堅定,獨孤殤笑了笑,這小子少年剛毅果敢,他日必成大器。

獨孤殤道:“你母親臨終前告訴我,金主曾幾次派遣密使與南朝接觸,妄圖以歸還徽欽二宗為代價以換取金銀美女,可當今皇帝乃你父親之弟,當然希望自己子孫千秋萬代,坐擁大寶,因此連番拒絕金使的條件。

辛棄疾問道:“父親可是他的兄弟呀,祖父更是他親生父親,難道父親兄長的性命還比不上皇帝寶座,比不上金銀美女嗎!”獨孤殤歎了口氣:“在這象征著無上權力的皇位寶座麵前,任何事物都不值一提,你年紀尚幼,有很多事情你還不懂,因此這些經驗往往能夠從長輩前輩們身上獲得,要想成為一個經驗老到的人,就必須學會聆聽他們的教導。”

辛棄疾沒有答話,把頭埋在膝頭上,似乎在思索事情。獨孤殤也沒有說話,定眼看著辛棄疾,兩人默默無言。半晌,獨孤殤忽然開口問道:“棄疾,你今年有十六歲了吧?”辛棄疾點點頭道:“師父,我已經滿十六歲了。”獨孤殤道:“你把這些年你龍叔叔教你的功夫給我演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