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段(2 / 3)

我知道自己從來不是想就那樣遠離她,疏遠她的,一輩子就那樣孤孤單單過下去誰又可以忍受。

無論怎樣,內心仍然隱隱期盼,不,或許是渴切的盼望著,她仍然會同以前一樣,過來哄我,對我好,即使是在那樣子對她之後。

她是個狠心的女人。

她每夜去見子廉,又允南宮韌進了府,花叔叔也接了來,李默寒也娶過來。滴滴更漏計數著,日子一天天難捱,她卻不肯來看我。

雖然,我是拒絕過為她侍寢。

她大婚,她洞房,闔府喜紅一片,悠然院的紅燭燃了一夜,而我的眼淚也落了一晚。

她帶他遊湖,聽說采了蓮子荷葉回來,有南宮韌的,道是解暑開胃,卻沒有想到我,已多日寢食難安。

回門同歸的二人還是宿到了一處。

到底,何時,她還能記起我,亦或是,屬於我的快樂早已被自己全然揮霍。

盡管她曾許下過諾言,然,她的心中,終究沒有我。

無心的無心

李默寒猜想著夏侯千樹宿在他房中不會超過三日,結果真的猜中了。他猜她以後也隻是每月的初一、初五會來他這裏,自然也是猜中了。談不上相處融洽,因為她隻是晚歸早出,同他說不上幾句話,也如她所說大婚時說的,沒有碰過他。

過了三日大婚,他回到屬於自己的落霞苑,她也不曾在初一、初五以外的日子裏突發奇想的去他的院子。不過,隻要來的時候必然是溫和有禮,體貼入微,中規中矩,行止合宜,倒是真的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李默寒覺得,說得通透些,她也隻不過是把他當做了一個推卸不掉的責任而已。

好在李默寒有李默寒的事情,每日裏倒也早出晚歸,絲毫不比日日上朝入營的夏侯千樹清閑多少。隻不過,他忙的事情,幾乎讓夏侯家成了整個京城說書人的腳本,每每讓聽的人驚到噴飯。

話說這李默寒隻一出南苑便是花枝招展,粉紅水綠,好不新鮮,走起路來,風姿搖曳,一雙含春鳳眼,配上風騷俊眉,顧盼之間撩人於無形,典型一個禍水,令人訝異的是,即使如是妖嬈邪魅,竟也不見半分的風塵滋味,怎地端詳也是高貴不俗的品相。

或許是那李思定製的那件大紅嫁衣曾惹了他不快,這出府第一站,便是PK周阿蠻。橫豎是奚落了那男子的低賤出身,又嘲笑了下他為他人作嫁的悲哀宿命。

好在周阿蠻那日頗有老板風範,沒橫下心來與他惡鬥,竟是出乎意料的忍了,沒有對他破口大罵,也沒有與他舌箭唇槍,看起來倒像是他微微出了一口胸中惡氣。不過都城北梁裏卻因此而流傳起周阿蠻為夏侯千樹外室,而正夫李默寒醋意翻滾,同外室大打出手的醜聞。

○思○兔○在○線○閱○讀○

估計是李默寒也覺獨角戲唱得沒甚意思,罵不還口的爭鬥也不具挑戰性,第二日便換了尋樂的法子,改去逛倌館了。北梁的倌館裏大多是小倌,可是也有身世不濟的妓子,而李默寒尋的便是妓子。照常說,倌館裏每日迎來送往,若他懂得低調甚至刻意隱瞞行跡的話,自是無人留意,偏他根本不知收斂,每每招搖過世,無不是大紅大紫的外袍披著,還帶著同樣招搖貼身的仆從福康、安泰出來進去,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沒幾日,京中便開始風傳,夏侯千樹的正夫耐不住空房寂寞早與怡紅樓的名妓碎玉勾搭成奸。

世人如何看待夏侯千樹的,看熱鬧也好,頗為同情也罷,她自己實是不甚在意的。畢竟因為武選過後,營中真的繁忙起來,入伍的男兵與日俱增,身邊又總有南宮韌相伴左右,她沒時間問,也不願過問許多,她知道那個男子的真麵目,也知道那街麵上傳的不過是他的障眼法,那個人極有分寸,斷不會惹出什麼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