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猜,我即使說了,你也不懂。”夏侯千樹的語氣忽而輕佻了起來,明明是淡淡的無跡可尋,卻偏偏輕蔑的讓聽聞之人無地自容。
夏侯千樹不再與冷彥糾纏,依舊牽著子廉的手,轉身,向外走。
可是,這一轉身,卻如中了定身法一般,牢牢的定在了原地,動也動不了。心,好像突然停止了跳動,窒息的感覺猶如潮水般將她全然淹沒。
她隻是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望著時才大概一直站在她身後的那個人,冷漠的,無情的,也傷得她痛不欲生的那個人,——南宮韌。
許久未見,麵前的他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雕像般深刻卓然的五官,依舊是冷冷清清的表情,他的眼睛深幽而淡漠,是她從來也看不懂的未知。
手裏的小手輕輕的動了動,夏侯千樹猛然驚醒,發覺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呆愣了半晌。
心中◤
“老奴懂了。”
“這件事不必急於一時,細細的查。”
“老奴明白。”
“三天後給我結果。”
“……”什麼?有沒有搞錯?這叫不急於一時?夏侯彩無語。
又要查得細,又要查得清,又要去試探,然後,就三天?
“老奴告退。”夏侯彩額間冒出幾滴冷汗。
“今日怎麼如此急於離開?”千樹不鹹不淡的問著。
“老奴想去……趕緊查。”
“彩婆婆……”
“您可折煞老奴了。”夏侯彩一身寒毛倒豎,連頭發根都跟著發麻。
“剛才,您說,有個孫女?”千樹眼中忽然興味盎然。
“……”夏侯彩呆若木雞狀,該不是引火上身了吧。
“多大了?”
“比小主子大兩歲。”夏侯彩的一顆老心,七上八下的,哎,她可禁不起這麼折騰啦。
“可曾娶夫納侍?”
“小門小戶的,比不得主子,目前尚未婚配。”額地神呐,一定要保佑她這一把老骨頭啊,這小主子可別又起了什麼幺蛾子。
“哦。原來這樣。”夏侯千樹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一點頭不要緊,嚇得夏侯彩雙腿不由自主的便跪了下來。
“小主子您可使不得啊。”夏侯彩就差老淚縱橫了。
“彩婆婆,您這是在做什麼呢,快快起來,您看您是不是又想歪了。”千樹急忙上前撫起了一臉哭像卻沒半滴眼淚的夏侯彩,臉上笑得又壞又曖昧。
“您以後不妨多帶著她來府上走動。”千樹心中確實有別番打算。
夏侯彩心中多有疑慮,她以為這小主子是在為那趙子楚找妻主,可此番看來又不像,著實琢磨不透。
就連小主子對待趙子楚的態度也讓她實難理解。自己不肯娶,又不肯別人娶,有人要娶,她這邊左個窮酸,右個清查徹底的。隻是不知她家的小主子自己是否知道她現在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