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轉頭過去和自家閨蜜謝氏咬耳朵,“本宮怎麼覺得晏晏更美了?”
謝氏將自家女兒打量了一邊,點頭“嗯”了一聲,“我的女兒,自然是美的。”
太後嘴角抽了抽,咬了一顆蓮子細細咀嚼。
慕嫿卻是出落得更美了些,褪去了少女時期的青澀,透露出她獨有的溫婉姝麗,一顰一笑間,眸底都晃了一汪的波瀾。
看得出來,她被保護的很好,擁有她所需要的所有的美好。
心底某個地方鬆了鬆,太後這才想起一件事,拿過一旁的卷軸打開,招呼著謝氏和慕嫿去看。
“你們來看看,這幾天已經有人進言說淮兒的後宮該添人了,幫本宮合計合計。”
慕嫿咂了咂嘴,咽下一口甜湯,視線掃過卷宗上的畫像,幾息後,指尖在一幅畫上停留。
太後湊過來看了一眼,“越清歌?”
“本宮想起來了,是越廷尉的女兒,是個瀟灑英氣的丫頭。”
太後輕笑,揉了揉慕嫿的腦袋,“晏晏看好她?”
“或許。”
慕嫿做了個“噓”的手勢,神秘一笑,“我猜聖人會看好她。”
如今的聖人,自然是穆淮。
太後麵上倒是浮現出些許興味了,若有所思的點頭,“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淮兒可能真的有所打算也說不定。”
太後膝下僅有一子,因為當年那個早夭的小公主,還是皇後的她與當年的聖人終究是有了隔閡,之後再無所出。
不過她倒是不在意的,反正她的皇後之位仍舊是她的,她的兒子也能安穩的活下去,她寵愛的小丫頭也能覓得良人,這便足夠了。
不過,除了慕嫿,太後還真的沒有見到穆淮對其他女子有什麼特別的關注,導致他都要繼位了東宮還是空的,把朝堂上一些老東西愁的不行,急忙將川都中尚未婚配的貴女們的畫像都送了過來。
穆淮也沒有拒絕,看了一遍後便說已經有了決斷,她便沒有再多想了。
反正,他如今已經是聖人了,應該知道平衡後宮的道理,也知道上位者的一些無奈,無需她去操心。
慕嫿繼續漫不經心的喝甜湯,唇邊泛起意味深長的笑。
為什麼這裏這麼多貴女的畫像,她單單猜測越清歌?
當然是穆淮向她透露過這個意思。
前幾日穆淮來將軍府與顧澹核對軍營的一些調配事宜,臨走前叫住了她,問她,“晏晏覺得越氏清歌如何?”
越清歌是越廷尉獨女,母親過早的逝去,越廷尉續了弦,也是個不安分的性子,卻是被越清歌治的服服帖帖,至今不敢鬧什麼幺蛾子。
慕嫿沉吟少許,說出了自己的感覺,“伶俐冷靜,可穩大局。”
穆淮含笑點頭,“好。”
這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對話,卻也足夠慕嫿猜到他的意思。
夏末的一天,越氏清歌入宮為後,封號“月禾”。
當時的慕嫿正在給蘇安筠準備禮物,花茶,安神香,繡花的手帕,都是親自動手做的,還專門找了個時間畫了幅她的畫像。
顧澹回房時慕嫿正在繡花,水綠的絲帕上棲了一隻蝴蝶,一朵杏花靜靜綻放。
“給蘇姑娘的?”
這雖然是個疑問句,但語氣卻是篤定的。
反正這段時間他家晏晏一直在準備禮物,都是給那位蘇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