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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還是與我交手?”

“你再不去解了他們身上的毒,他們可就真的互相殺了對方了。”

他們二人看去,禁衛們皆不是在同敵人搏鬥,而是自相殘殺。這兒本就沒有什麼黑影。

年易安再次拔刀指向他,麵上表情紋絲不動,“殺了你,他們死了又何妨?”皇帝車前站著二人並未中白鳳之毒,正死死的護住馬車。

眼看著就要動手,白鳳並不著急,“狗皇帝的命呢,在你眼裏也不值得一提?”

他話音剛落,馬車車簾被人掀開,三公主坐在裏頭,她的手上握著一柄發釵,釵尖兒鋒利,貼著皇帝的脖子,下一秒就會血濺當場,叫人斃命。

皇帝坐在那兒,努力的維持著自己該有的威儀,雖他的手垂在一旁,能瞧出他身上力氣早已潰散。

“三公主你!”吳策又驚又懼。

“這下,你待如何?”白鳳很是滿意,此次謀劃,一箭雙雕。

白鳳施施然一問,年易安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第75章

昏暗的牢房中,四麵都是牆,除了一麵牆上有一道送飯進去的四方小口。大概是昨夜下了雨,雨水滲進了牆麵,牢房之中又潮又濕。靠牆而坐的男人,四肢綁著重達百斤的鐵鏈,鐵鏈另一端被深深的埋進了地裏。男人坐的地方有一灘積水,而積水之上的他卻渾然不覺。

獄卒用大勺舀了一碗看不出是什麼原料做成的菜舀入碗中,推了進去。

“吃飯。”說完這話,獄卒像是逃一般的跑掉了。

實在是牢房中的犯人見他心生膽怯,此處天牢三層之下,隻關著這一個犯人,裏外卻足足有百名禁衛軍看守,而獄卒自己很倒黴的抽中了簽,每日都要來這兒送飯收碗。他實在不能理解,這犯人手上綁著鐵鏈,到底哪兒的力氣還能端碗吃飯?他這幾日來送飯的時候,碗中是什麼模樣,收碗的時候便是什麼模樣。

可上頭人怎麼吩咐他,他也隻能聽令行事。

“總算出來了。”同他一起送飯的人在門口等著他,叫他出來,鬆了一口氣。

“快走快走。”獄卒心有餘悸,提著飯桶匆忙去向普通犯人的牢房。

不怪他們二人害怕,三層之下的犯人實在邪門。

“咳咳。”阮夢芙放下藥碗,風寒藥越來越苦,喝的她整個人就像是泡在苦蓮裏一般。

“藥可真苦。”她還是忍不住皺了眉頭,想要拿上一顆蜜餞,蜜餞卻被人從桌上端走。

“長公主吩咐,要叫郡主好好嚐嚐苦頭,半點兒蜜餞都不能叫你嚐到。”白芷毫不留情的說道。

阮夢芙扶額,“既如此,那你作甚要在我喝藥的時候擺上一盤蜜餞。”

“這雖是律少爺送來的,但長公主吩咐的,奴婢又不能不從,所以奴婢想著郡主看看蜜餞也能散些苦味。”

白芷解釋的有理有據,阮夢芙被懟的啞口無言。

“阿律何時來的?怎麼也沒人告訴我。”她忍不住問道,問的著實有些小心翼翼。

“今早來的,不過送了些蜜餞,給長公主請過安便離去了,也沒說要見郡主。”白芷回道。

白芷有些苦惱,自燕京返回京城算起來,已經有了五日,未來的準姑爺也就是年易安還沒有消氣,這還是白芷第一回見到他生自家郡主的氣來著,著實有些新鮮。

可一看著阮夢芙臉上的失落,白芷連忙道:“再有是邪道被斬首示眾的日子,律少爺定是去提審那白鳳去了。”

“是呀。”阮夢芙點了點頭,起了身,“咱們也去瞧瞧。”

邪道便是白鳳,返京路上,白鳳設下陷阱,險些謀害了皇帝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滿京城。不過更讓老百姓津津樂道的事情是皇帝的三女兒急智救了皇帝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