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笑了幾聲,“你這話也不錯,不過神童年紀尚小,若是傷仲永就不好了。”
“阿芙記下了,回去便寫信給書院,叫他莫驕莫躁。”
“去吧。”皇帝很是慈愛,等她告退,這才又喝了一口茶,繼續看著折子。
“皇上。”大監替他換下茶盅,輕聲開口:“方才奴才見到郡主同年大人在外頭大樹下說話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哦?是嗎?”皇帝頭也沒抬,“他們二人已經定了親,又是自小一同長大的情分,說說話也沒什麼。”
“奴才是想著,到底該叫年大人同靖安侯府分了家才是,若不是如此,郡主日後豈不是還要在小何氏麵前立規矩?眼見著郡主的婚期也近了。”
皇帝放下折子,認真想著:是這麼個道理。
阮夢芙還不知曉此事,這兩日城中戒嚴,她被長公主拘在夏宮,不得外出。
不過她也沒打算出去就是了,她耐心的等著三公主那邊的消息聽說三公主解了禁足以後,日日都在夏宮裏頭各處走動,每日規規矩矩去到各處請安,其餘時間就是在夏宮各處景致裏頭遊走,看來是被關怕了,再也不想待在那隻有她一個人說話的院子裏頭。
“三公主那邊怎麼還沒有動靜?”作為唯二聽見她同三公主談過話的人,白芷表現的比她更為著急,三日過後,白芷就已經坐不住,忍不住問道。
“你著急也無用。”阮夢芙笑道,邪教的人能等的,她也要按下心思去等才行。
“我這不是怕三公主壞事嗎?”白芷嘀咕了一句。
下了一場雨之後,秋老虎終於奄奄一息,半點兒都掀不起風浪的時候,住在夏宮的日子也算到了頭。
白芷心中早已經篤定郡主是上了三公主的當,不過邪教也沒有掀起什麼波瀾,她一時擔憂一時放心,將自己折磨的沒了精神。
待收拾起回京城的行李之時終於有了動靜。
“郡主,這是廚房剛送來的紅棗蓮蓉湯。”有小宮女端著一份甜湯走進來,遠遠的她就聞到一陣清香。
小宮女看著有些麵生,端著甜湯走過來的時候還顯得有些緊張,她瞧在眼裏隻當做沒看到。
“味道不錯。”她淺淺的嚐了一口,小宮女這才離去。
待到屋中無人,她輕輕地搬動著湯盅終於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是一張貼在湯盅底的小紙條。
她看過紙上內容,將紙條燒盡。
到了啟程返京的前一日,她的咳嗽還沒好一咳就帶了幾分病態的蒼白。
“眼見著就要回京城了,你這樣子怎麼好上路。”長公主給她喂著藥,不無擔憂。
“我就是前兩日夜裏貪涼開了窗戶,再喝兩日藥就好了。娘,您也離我遠一點,別將您傳染了。”她開了一夜的窗戶,吹著冷風終於將自己吹發了熱。
但願明日一切順利,她裹著被子不住想著,不然她這風寒就白得了。
她仔細想過一回明日啟程回京之事,終於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午夜子時
三公主坐在桌前,她並未點燈,隻就著窗外的月光看著跟前的人影。
“怎麼樣?如你所願,那丫頭病了。”說話的人一頭白發,麵容卻極其年輕。
“是病了,我很滿意。”三公主笑了笑。
“隻可惜你膽子小,如若不然,我的藥能直接叫她今晚就死在夢中。”白發人又說。
“我當然想她去死,隻可惜這還在夏宮,我同她有仇,她若是死了,我脫不了幹係。”三公主冷笑了一聲,“好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