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樣,讓她有一瞬間又回到了那一天,被對方一杯毒酒害死的那天。
年易安靜靜地看著她,也沒有問她為何會在見到靖安侯世子時露出害怕的神情。
臨到離別之時,阮夢芙終於想起一事來,“阿律,我記著再有幾日便是你母親的忌日,我想去她墳前上柱香。”年易安的母親是葬在年家祖宅的,這些年,連年易安這個做兒子的都不曾真正的到過燕京祭拜。
聽見這話,年易安嘴角不由得露出個笑來,“好。”
阮夢芙自是回了夏宮便開始準備皇帝的壽宴,因著都吩咐了不必大辦,可一國之君的壽宴,再是不大辦都是一場需要極其細致耐心去準備的事情。
更何況這回不交給禮部,隻讓她一個小小的後宅女子來辦,已然叫旁人都覺著她可能辦不好,隻是各位主子都縱著她,叫她來操辦,讓人著實看不懂。
“郡主,太過分了,奴婢今兒去廚房,聽到三公主身旁的宮女說,郡主這回是自視過高,什麼差事都敢往身上領,若是辦砸了聖人的壽宴,隻有咱們好瞧的。”
白芷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托盤,她實在氣不過,“郡主連書院都能辦起來,壽宴怎麼就辦不好了。”
“三公主就是瞧不得咱們郡主如今能主事了。”
“好了,你也知曉她的脾氣,難道她說上兩句,我就要氣衝衝跑到她跟前去理論不成?”阮夢芙有些無奈,她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將宴席上頭要準備的菜色挑好,又將所要用到的碗碟等都算好,隻等叫人去準備,諸如此類的繁瑣之事,她半點兒都沒有不耐煩,還能迅速的將每一樣事情都先算出個大概。
“明明郡主就是很厲害呀。”
白芷還是不服氣,“奴婢還是好生氣。”
“你氣又有什麼用,這回壽宴之事若我辦妥當了,自然就沒有讓她說三道四的地方了。”
“咱們隻管做咱們的便是。”她④
待到時機合適了,阮夢芙終於開了口,“舅舅,我覺著不是三公主。”
“為何?”皇帝看向她。
“舅舅,您是知曉的,我同三公主從小就有些小矛盾,可您的壽宴,她做為女兒,怎敢為了給我使絆子就讓您臉上難堪。”
“不如將那白果宣來,審問便知。”
三公主看向她,原以為她會落井下石,沒想到,竟是她開了口幫忙。
很快就有宮人回來回話,“稟告皇上,白果已經身亡,在她身上搜到了此物。”宮人將東西呈上,是一張紙,上頭寫著,“奴婢無顏麵對公主所托,隻得一死便謝罪。”
阮夢芙神色一稟,難不成真是她猜錯了,此事確為三公主所為?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皇帝拂袖將紙扔到三公主跟前。
三公主麵色慘白,“兒臣真的不知曉此事,兒臣是冤枉的。”
皇帝滿是痛心,他因為先帝從前對兒子女兒不好,心中便一直都對晚輩多有寬容,何貴妃犯下那樣大的錯事,他都不曾遷怒三公主和六皇子。可是此時此刻,他覺著有什麼樣的母親救能養出什麼樣的孩子來,是他一直不信,他眼中的失望之色太過沉重,沉重到三公主慌張的一片空白。
“兒臣,兒臣真是冤枉的。”
可是連阮夢芙都說不出幫她的話來了。
很快的,三公主勾結庫房管事給阮夢芙使絆子的事情,傳遍了夏宮。三公主被禁足到夏宮之行結束才能出來。
隻是阮夢芙並不高興,她有些悶悶的坐在秋千上,“阿律,我還是想不通。”
“你覺著不是三公主所為?”年易安輕輕地給她推著秋千,他總是能夠很快的猜中麵前小姑娘的心思。
“這樣破綻百出的陷害,就算她做了,我也能查出來,苦的隻有她,不會是我。”阮夢芙慢慢說道。
她是真的不喜歡三公主,可也不喜歡有人在背後搗鬼的感覺。
年易安看著她,聽她慢慢地說著,“我總覺著從崔四闖入夏宮開始,就有人開始在夏宮裏頭搗亂。”
“你放心,一切有我。”年易安半蹲在她麵前,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阮夢芙點點頭,感受著手心的溫暖,片刻她又猶猶豫豫的,“阿律,還有一事,我想問你。”
“當年,靖安侯世子會得了失心瘋,此事是你做的嗎?”
這一瞬間,她眼中的茫然就像是一團霧氣,遮著眼。
年易安不曾猶豫,虔誠地仰著頭看著她的眼睛,“是我。”
雖知曉這個結局,阮夢芙心中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她忍不住抓緊了對方的手,“你為何要那樣做?”
“是為了我嗎?”
“你是不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