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思晃了晃,一頭栽倒在桌上。
營中親兵驚呼,“將軍!”
阮澤心慌了隻有一秒,卻又平靜了心情,“傳軍醫,你們守好將軍,不準叫外頭煩心事惹了他休息。”
親兵神色一淩,低下頭去極快的應道,“是,屬下遵命。”
阮澤再不看他父親一眼,轉過頭朝營帳外走去,如今,他父親倒下去了,他就得立起來。
迷陣之中
白鳳用衣袖擦下嘴角的血跡,半跪在地上,手中握著的刀都已經有些無力,他看著麵前的黑衣人,“你到底是誰?”聲音中已經帶上了恐懼和不安。這不可能,他所有的招式都被對方破解,甚至他的獨門秘技也對黑衣人不起作用。而這樣強大叫他都找不到生門的迷陣,當下聖教中除了那幾位功力深不可測的長老還有掌門,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施展。
黑衣人手腕轉動,輕輕將刀上的血給甩掉,朝著白鳳走去。
白鳳想動已經有些不能,他一隻手擋在身前,另一隻手悄悄摸向腰間,“你就算要殺我,也要讓我死的明白,聖教四門十二部,你到底是誰的人,為何要背叛聖教?”
黑衣人靜靜地看著他片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的刀寒光一閃,揮向白鳳。刀很快,仿佛割破了空氣,都能叫人聽見空中風聲呼嘯。
白鳳一咬牙,拽下腰間的青色小瓶,摔向地麵。轟隆一聲,大地不停地顫唞著,直叫人站不住腳。迷陣之中終於出現一絲光亮,黑衣人身影隨之晃動,待他站穩後,白鳳早已經不知去向。
黑衣人肩上盤著一條黑色,若不仔細去看,根本瞧不見它的身影。
是夜,別苑中。
待將一直拉著阮夢芙問來問去的端王好不容易勸說離去,林女使又看向倚在床邊站著的自家郡主,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等從白雲觀回來,神情就有些不對。
“郡主,今日忙了一整天了,該歇了。”她拿著披帛走上前給阮夢芙披上,用著輕柔的語氣同她說道。
阮夢芙應了一聲,心思還是在外頭,“嗯,我再吹吹風就歇,女使你去休息吧。”
林女使見她眉頭緊皺,像是帶著憂思一般,心下疑惑。
“今日那位突然出手的黑衣人,郡主可認識?”林女使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阮夢芙張了張嘴,她原本想說是年易安,可話到了嘴邊,鬼使神差地卻說:“我不認識他。”
林女使並沒有再多問,“郡主早些歇下吧,臣告退。”黑衣人來的極其蹊蹺,當時白道長就是衝著他家郡主來的,若不是黑衣人出手,隻怕郡主今日想要做的事情不會這般順利。
可是,什麼時候,郡主身旁多了這麼一位身手了得之人呢?林女使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將白芷找了來,細細問著。
“興許就是江湖大俠,見不得咱們郡主一個小姑娘被那邪道欺負,出手相助?”白芷是這樣回答她的。林女使扶額,她瞧著白芷麵上還帶著的幾分天真,罷了,她不該來問白芷的。
“女使您問我,郡主從前可有認識這樣的大俠,奴婢可以很肯定的回答您,郡主從小交好的朋友隻有兩位,一位是太子殿下,一位便是律少爺,除此之外,郡主也沒有同旁的男子來往過呀。”
“可太子不可能在此處,律少爺遠在滇西,奴婢實在想不出來郡主交好的朋友還有誰了。”白芷絞盡腦汁的想著。
忽然間,她一拍腦袋,“奴婢想起一事來。但是有些不大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