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段(2 / 3)

她輕輕咳嗽了兩聲,倒還是有一點兒受了涼。

“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她趴在床上,有些起不來身。

林女使擔憂她,摸了摸她的額頭,“郡主便是想留下,也不該用這樣的法子。臣原以為郡主不過是想說個小謊罷了。”

“女使,謊話終究是謊話,會被揭穿的。我昨夜裏隻是受了一點兒涼,倒還好。”阮夢芙小心思被揭穿了,隻要拽著林女使的袖子撒嬌求饒。

“臣去請太醫過來給郡主瞧瞧,還有端王那兒,臣已經派人傳話去了。”林女使有些無奈,輕輕給她將被子拉到脖子處,給她捂了個嚴嚴實實。

“嗯呢。”阮夢芙點點頭。

滇西

特使團終於抵達滇西,何重先行一步抵達,控製了何家家眷,滇西軍將首,也就是何將軍長子,何顧,本想抵抗,奈何他舍不得妻兒,竟選擇了放棄抵抗,靜靜地等待著特使團的到來。跪著聽完了楊林宣讀聖旨,“罪臣接旨。”

楊林卻因為前夜劫殺一事,尤帶怒氣,“你為何要派人劫殺我等?”

何顧有些茫然,“自我父親謀逆消息傳來後,罪臣便安分守己,不曾派人前去劫殺。”何顧不想他的父親那般狡猾。

楊林還是不信,他看向一邊的何重,隻見何重點了點頭。

楊林也不信他的話,吩咐人將何顧帶下拷問,他是特使團首領,旁人也沒說話的餘地,何重隻找上年易安,“你們在路上發生了何事?”

年易安看了他一眼,“前夜在迷霧林,有黑衣人劫殺。”他將事情簡單說了一番。

何重想都沒想反駁道:“不可能,這兩日,城門緊閉,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況且,何顧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派人劫殺楊林,他還不想死。”

年易安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南詔軍近來也不曾有動靜,去年之戰,南詔傷亡過半,況且他們剛簽下投降書,若是此時撕毀,對他們來說並無好處。”

二人在一處分析了一番,像是抓住了一點兒頭緒,又像是沒有。

忽然間,年易安耳朵動了動,“你聽見慘叫聲了嗎?”

何重一愣,不等他反應過來,年易安已經消失在他麵前,他匆忙跟上,二人來到楊林審問何顧的地方。

何顧躺在地上,手腳抽搐,慘叫聲就是他發出來的。

旁人連忙將他製住,何顧痛苦不堪,“把我殺了,快,把我殺了。”

一會兒又換了一句話,“藥,給我藥。給我藥。”

翻來覆去小半個時辰,大夫匆忙趕來,替他施針,方才將他的症狀控製下來。

年易安翻過他的眼瞼,眼瞼下方有黃色斑點。

“你在看什麼?”何重不知何時走到他身旁來。

年易安收回了手,麵色不改,“沒什麼。”

何重又看了他兩眼,“他這是羊瘋病,偶爾會這般手腳抽搐,我從前見過他發作,不過何將軍手中有藥,給他服下後,他片刻便能好。”

那大夫站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到底是醫者仁心,“草民有一句話,此人並不像是羊瘋病,倒有些像中了毒。”

說到這兒,大夫有些後怕,“滇西同南詔國接壤,南詔國多擅蠱毒之術。但是草民並不擅長此術,若他真是中了毒,我也看不出來是哪種毒。”

“當然,這些都是草民猜測的。”

“沒事,你下去吧。”

何重吩咐了一聲,那大夫如釋重負,匆忙離開。

“你怎麼看?”何重又問年易安。

“既然是下毒,為何這毒跟了何顧這麼多年,何將軍既然知道此事卻不聲張,為何還對外宣稱他這是羊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