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2 / 3)

“不過你們二位逞強好勝,壞了規矩,懲罰是少不了的。”

“去那邊紮馬步,我不喊停,不許起。”

吳統領又看了一眼眾人,眾人方才從場邊離去,回去當值的地方。顧承禮本來在場邊觀看,人群一散開,他終於瞧見場邊高台上站著東張西望的小姑娘。

“阿芙,快些下來。”他疾步走過去。

“二哥,你們方才在做什麼?”

“你下來我便告訴你。”

阮夢芙想要從高台跳下去,顧承禮哪肯依,伸出手去將人給牽了下來。

那頭年易安正站在吳統領指定的位置,正準備紮馬步,卻瞧見不遠處,顧承禮小心翼翼地牽著小姑娘的手,將她從高台上接下。

“還不專心?”吳統領站在他身前,他方才回過神來,放穩重心,紮起了馬步。

顧承禮將她帶到場邊休息的地方,解釋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原來下午熱身以後,吳統領教了一回如何挑選弓箭,吳策便拿起一張弓炫耀,他如今已經能隱隱拉開一石弓,可見平日裏是用心習武的。

吳策不敢在顧承禮麵前放肆,不同他相比,便尋上了別人。

孩童間大概天生都會互相嫉妒攀比,六位伴讀,不,除了年易安以外的五位伴讀,皆是家中數一數二的優秀子弟,自來是帶著幾分傲氣的。各自家中在他們進宮前也已經將對方身家講的一清二楚,是以也知道這年易安不得靖安侯府看重,是個棄子,不然怎麼會是嫡次子早早的就襲了世子之位,而不是嫡長子?

所以吳策選的這別人,正是今日不知如何入了顧承禮眼的年易安。

吳策不知道為何看上去最不起眼的一個伴讀,會平白無故入了太子的眼,成了六人之中第一個同太子說上話的人。

吳白又是吳策親大伯,這演武場上他可不就占了絕佳優勢。吳白見年易安看著瘦弱的很,便以為自個兒是勝券在握。反正當下太子沒發話,他便拿上兩把半石弓,同年易安比射箭。

誰料年易安拉開了半石弓,還穩穩地射中了箭靶靶心,同吳策打成了平手。

吳策自是不服,他又拿了一石弓來同年易安比試,自然也是倆人打成了平手。

顧承禮將話說道這兒的時候,便被阮夢芙打斷了,隻見小姑娘沉思苦想,“二哥,你就沒攔著他們。”

顧承禮微微一笑,他三歲起,便習帝王之術。有些時候,底下人之間的爭鬥糾纏,他不應該插手,而該在一旁看著就是,一則可以知道對方真實品行如何,二則可以了解底下人之間關係好不好,有無拉幫結派。

阮夢芙聽他這麼一解釋,恍然大悟,又覺著無語凝噎。她老是因為麵前這個顧承禮還是個比她隻大上半歲的少年郎,而忘了對方可是從小就被皇帝舅舅手把手教導著長大的。小小年紀便已經是老氣橫秋,頗有城府。自然,這城府二字是誇他的話。

於是,她深深的對著顧承禮歎了一口氣。

“阿芙怎麼了?”顧承禮不明所以的問道。

阮夢芙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發現我好像真的事事都不用功。”

她看向場上,顧承禮的其餘幾個伴讀還在練弓,唯獨場上一角有兩個人在罰紮馬步。

“對了,二哥,那為何會有這麼多禁衛也來觀望?我方才到門口的時候,門口連個當值的人都沒有。”不就是兩個小孩子之間的比試,阮夢芙奇道。

顧承禮終於露出了一絲屬於孩子氣,“你來的晚,沒瞧見那位年家小郎拉開了一石半弓。”

“拉開一石半弓很難嗎?我方才來的時候,隻瞧見吳統領讓他們二人用二石弓。”